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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頭芳苓只吩咐婆子將熱水給抬了進來,秦玉樓糾結了一陣,末了,只一臉嬌羞的問著:&ldo;熱水已備好,夫君現在可要沐浴?&rdo;
說著,不由上前了一步,似要伺候他更衣洗漱。
哪知那戚修見了,竟一連著往後退了兩步,半晌,似乎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只抿嘴啞聲道著:&ldo;你&iddot;&iddot;&iddot;你且先去歇著罷,我自己來‐‐&rdo;
說著,便立馬轉身往浴房去了。
秦玉樓見狀卻是不由鬆了口氣。
見她這會兒所有的本分均已是盡足了,聽著裡頭傳來嘩嘩水聲,秦玉樓在床榻上坐了會兒,見裡頭沒了動靜,她這才有些心慌的爬進了被子裡。
暗裡說,該是睡在外側,方便夜裡侍奉丈夫的,只這會兒卻是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一溜煙的爬進了最裡側,緊緊的貼著牆壁。
閉眼,裝睡。
第47章
且說戚修沐浴完走出來, 見妻子已經睡下了, 他立在床榻前看了一眼,見秦玉樓規規矩矩的躺在被褥裡, 僅僅只露出了個腦袋出來, 只那面上雙眼緊閉, 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樣。
戚修見狀微微抿了抿唇, 不多時, 只稍作一番收拾, 這便滅燈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
夜已深,屋子裡很靜,靜得能夠聽到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屋子裡點了安眠檀香,清淡好聞, 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戚修只覺得胸口裡有些悶,有些口乾舌燥。
戚修一躺下便閉上了眼,只他歷來目力過人, 視覺聽覺皆算靈敏, 許久, 直到聽到身側之人的呼吸由原先的略微凌亂轉為均勻綿長, 這才嗖地一下睜眼。
只將一隻手臂卷著枕在了頭下,這才重新閉上了眼,輾轉睡去。
卻不想到了半夜,竟被凍醒了。
話說三月倒春寒,三月初, 北方的冬天還有些陰冷,白日裡許是還好,到了晚上還需得穿上薄薄的襖或者厚厚的褙子,晚上須得蓋得嚴實方能保暖。
戚修恍然睜眼,便瞧見自個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冰冷僵硬了,他只下意識地去摸被子,然而摸到了手卻如何都扯不動。
他不由轉過了視線,就著微弱的光線,只瞧見被子已經被身側之人給一把悉數捲走了。
像是隻蠶蛹似的,裹得緊緊地,連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
戚修見狀,兩眉之間下意識的蹙起了。
他從小皆是一個人就寢,且通常睡之前是什麼姿勢,睡醒後也依舊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
即便後來長大後在軍營中曾與多人擠過一張炕,但歷來皆是一人一被,還從未曾與人共蓋過一張被,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且此刻竟還被人奪走了被。
戚家乃是百年權爵之家,府中規矩森嚴,且戚修打小便被養在老侯爺院裡,老侯爺對他寄予厚望,親自管教,管教頗嚴,鎮日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須得依著章法、規矩行事。
戚修於某些習性上自然養成了些墨守成規、循規蹈矩的習慣。
戚修此刻只皺眉瞧了片刻,只覺得這般睡覺姿勢是養的什麼習慣?
半晌,終究還是怕人給悶壞了,頓了片刻,不由支了身子去扯她的被子,似乎意圖將人給撈出來,至少,得將腦袋給露出來。
戚修動作不由放輕了幾分,是怕將人弄醒了罷,只她非但將被子摟緊了,雙腿竟然還將被子給夾住了……
又許是他的手臂長久裸露在外,有些冰冷刺骨,不多時,只聽到一陣細微茲茲抽氣聲兒響起,戚修身子微頓,好在秦玉樓嘴裡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