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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想要在葉令蔚身上學習技巧,二是葉令蔚畫畫好看,手好看,人好看,沾了顏料就像是白玫瑰被破了油彩,是另外一種衝擊性特別強的好看。
「哇這次聯考我肯定是陪跑了,我還是安心準備全國聯考吧。」有同學仰在椅子上,揉著發酸的脖子抱怨。
葉令蔚在專心畫自己的畫,他畫板上是一片森林,森林被縮小,主角是一隻白鹿,那碩大的兩扇鹿角像珊瑚一樣立在白鹿的頭頂,白鹿通體雪白,這白卻是有層次的,不是單調的一種白。
白鹿的眼睛望著畫外,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那哀愁的眼神,令人看了為之一震,只要你想,你可以從它的眼神中領略到各種不同的意思。
你可以說它是因為失去家園而感到傷心;也可以說是它是在遺憾配偶被殘忍的獵人捕殺,當然,你同樣可以說它的難過是偽裝的,他在迷惑獵物,因為它是唯一一隻食肉性白鹿。
「哎葉令蔚,我問你啊,你文化課那麼厲害,年級第一哎!」那個男生挪著椅子坐到葉令蔚旁邊,感慨道,「你如果學美術,不覺得可惜嗎?」
「七百四十幾的分數,全國大學隨便你挑啊,出國也沒問題,你就這樣,來了我們這兒,不後悔?」
葉令蔚睨了他一眼,「我幾時說我要放棄文化課了?」
「那你」許珈不太明白,「為什麼參加聯考?」
「愛好,」葉令蔚在畫紙右下角簽下onster,這是他暫用的筆名,「一心二用不行嗎?」
許珈愣了半天,最後抓著頭髮嚎叫起來,「為什麼?咱們都是人,你的愛好都比我這專業的厲害?我不活了!」
葉令蔚並沒想好以後到底做什麼,但肯定不會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美術上,真是愛好,滿足自己,也帶著荀優的那一份。
「可你花這麼多時間在畫室,期末考可怎麼辦呀?」這回說話的是一個女生,她邊說,眼睛邊瞟著許珈的白色顏料,手裡甩著畫筆準備「借點兒」。
「我朋友他們給我準備了複習資料。」
「是費瀾嗎?」
「不止。」
女生捂住嘴巴,「有時候,就算捂住了嘴巴,羨慕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許珈,「」
他們的文化課比起葉令蔚來說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老師也暗示過他們,如果是跟葉令蔚一起上課,你們就學聰明點兒,機靈點兒,平時不懂的趁這個時候趕緊問。
年級第一的學習方法可不是吹的。
他們平時跟葉令蔚沒有任何接觸,以前他被欺負也只是有那麼點兒印象,畢竟隔了一層樓,後邊再看見他就是在上次的運動會上。
葉令蔚是主持人,站在上邊,嗓音淺淡,語調舒服,他們畫畫的,審美都自己各有的一套,卻無一例外的認為葉令蔚長到了他們的審美上。
不是大眾,那是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
他們畫都畫不出來!
年級第一,長得好,又有錢,不管是老師,還是身邊同學,對他都是讚不絕口,這樣的人,你以為你們在一起學校,是校友,其實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所以當高臨浩抱著畫板拎著桶啊這些玩意兒走進他們畫室,葉令蔚跟在後邊,笑意盈盈地同班裡人打了個招呼,他們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他媽是下凡了?
因為有葉令蔚在,班裡追來打去拿著畫筆互相戳屁股這種下流行為都少了很多,主要是不好意思。
不過這種情況就維持了一個上午,再怎麼不是一個世界的,年齡上都是同齡人,只有有一方刻意主動,很快就混熟了。
女生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後門那裡出現了一個人,他在問後邊的同學,「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