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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馬鐙劃傷的傷口淺而且開口較大,刀傷往往切口整齊,傷口較深。如果你傷口貨不對版,那就不能怪老夫了。”劉虛實奸笑著說,“驗傷!”
馬上有幾個錦衣衛衝上去,扒開了達圖索的繃帶,傷口頓時露了出來,阿勝、母親的神色暗淡了下去,我只知道那個紅鬍子叔叔要遭殃了。
“報告公公,的確是馬鐙劃傷。”一個錦衣衛報告道。
“哦,那是我錯怪你們了。”劉虛實說道。
“不不不,公公深明大義,這點銀兩拿去給兄弟們喝點酒。”薩克多忙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塞到了劉虛實手中。
“嗯,這還差不多,兒子們,其他人沒什麼問題吧?”劉虛實尖聲問道。
“報告公公,二樓有個男的死活不讓我們檢查他老婆,被我們殺了。”一個錦衣衛道。
“唉,抓男的,檢查女的幹嘛?你們糊塗啊?撤了!這樣的暴民殺一兩個也無所謂。”劉公公小指一揮,十幾個兵衛隨之而退。
剩下的是無盡的黑暗和樓上女人的哭泣聲……
“呼……”大堂裡的人都長長地松裡一口氣。
“這些閹黨,真是豬狗不如!”母親斥道!
“媽媽,等我長大後,一定要像爸爸那樣抓光這些壞人!”我說道
“這些人抓不完的,也是不能抓的。”母親拂了一下我的額頭。
“阿勝兄弟,剛剛你說你姓張啊?”薩克多從另一桌向這桌看過來。
“真的,你不信啊?”阿勝反問道
“哈哈……”兩個人眼神交錯,發出了只有他們才能懂的笑聲。
“對了,剛剛那刀怎麼回事,竟然讓人看不出是刀傷?”阿勝反問道
“哈哈,這個是吧,我們走商貨的難免備一些小玩意!”薩克多從自己的懷裡也掏出一把那樣的刀。
原來那是一把雙刃的小東西,並不能稱得上是刀,可以說是一把雙面刃,那刃的中央是一個小小把手,刃的一頭非常尖銳鋒利,另一頭是一塊特製的金屬條。
“達圖索就是拿鈍的這邊劃傷自己的。”薩克多笑道,“車粼粼、馬蕭蕭,行人弓刀各在腰!阿勝兄弟走江湖的,也應該弓刀在腰吧?”
阿勝會意地笑了笑。
“老爺,那些人走遠了。”薩克多一個隨從過來低聲道。
“嗯。去把地窖裡那兄弟接到我房間!再拿十兩銀子送給樓上那個婦女。”薩克多說道,“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去睡覺吧!”
“這位客官真是好人啊!”
“蠻族人都比當官的講理!”客棧其他客商和小二們議論道。
那天我一直躲在母親的懷裡,這個社會不是我想要的!
第九章 分道揚鑣(1)
天啟五年(1625年)七月十一日
昨晚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晌午了,母親和阿娟走了進來,母親為我端來了一碗打滷豆腐腦和兩個魚羊包,阿娟把一盆溫水放到了洗漱臺上。
“天兒,昨天很累了吧,你這麼小就讓你經歷了這麼多事,唉。”
“媽媽,我挺好的,我沒事,我很快就是男子漢了。”我拍了拍胸膛說道。
“好啦,趕緊起來洗洗臉吃早餐吧。”
“嗯,媽媽昨天那個受傷的叔叔那裡去了?”
“呵呵,你薩克多叔叔為他包紮了傷口,在休息呢。”母親一邊給我擦臉一邊說。
“我們差不多到大伯家了吧?”
“是的,你大伯聽說我們到了榆次,已經派馬車來接我們了,天兒,趕緊吃早餐吧。”
“哇,這包子味道真好啊!”我大口咬了一個包子,裡面魚香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