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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時葬禮上他還叫他“梁先生”,轉眼不過幾天,他就黏糊糊地捏著嗓子叫人“頌年”。
之前,談玉琢就覺得梁頌年的父母會取名字,“頌年”兩個字不論滾過誰的唇舌,都像情人口中綿綿的絮語。
梁頌年動了動,膝蓋點到他的大腿外側,談玉琢像是得到了什麼許可,慢慢地向著梁頌年靠近。
梁頌年起先沒有動作,身子微微後仰,默許談玉琢的行為,在談玉琢遲疑地停下的時候,握住了談玉琢的腰,單手嫻熟地抱住了他。
梁頌年用手蓋住他的額頭,“還有點熱。”
談玉琢舔了舔嘴唇,他緊張時候總會下意識這樣做,許多年了,怎麼也改不過來。
“頌年,”他說,“……之前,是我的錯……”
談玉琢說不下去,哽咽在喉嚨裡,臉部細微地抽皺了一下,幾乎快要控制不能。
梁頌年在他面前笑了一聲,“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
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也可能確實對他不太上心,他們之間諱莫如深的幾年就這樣輕飄飄被掀了過去。
談玉琢聞言,什麼想法也沒有,緩慢地抬眼看向窗外,不繼續說了。
“雪停了。”梁頌年見他適應了些,重新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幾隻黑白色的鳥撲稜著翅膀從窗前飛過,他笑了笑,“它們很親人,你可以去向管家要點穀子,放手心上,它們會來吃。”
談玉琢興趣缺缺,梁頌年話說到一半,他的思緒就無端斷裂開來,短暫地空白了幾秒,回過神時候,梁頌年話已經說完了,平靜地注視著他。
談玉琢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是想不出來,於是又想低下頭去揉自己的眼睛,梁頌年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太頻繁揉眼睛。”
談玉琢看上去不是很舒服,眼睛裡有紅血絲,自己把眼尾揉得很紅,有氣無力地說:“我還想睡覺。”
“你睡了太久,先吃點東西,等醫生打完針,你再睡一會。”梁頌年讓他坐自己腿上。
談玉琢聽完,看上去憂愁了幾分,倦倦地眨了下眼睛,梁頌年看了他一會,忍不住輕笑:“是不想吃飯還是不想打針?”
談玉琢不太喜歡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有點像在哄小孩。但是談玉琢早就不是小孩了,他剛成年就和梁頌年上床,那時候梁頌年卻不知道拿他當孩子看。
“沒有。”談玉琢沒睡醒,說話慢吞吞的,像是在字斟句酌,又讓人感覺有點隨意。
他思考了會,似乎想認真地說些什麼,最後只是卸了口氣,“你別開我玩笑了。”
梁頌年也沒有說什麼,只笑了聲,看上去心情並不壞,談玉琢於是能和他多說幾句輕鬆的沒有什麼意義的話,然後一起下樓。
吃完午飯,談玉琢先上樓洗了熱水澡。
他起初沒有在意,洗到中途隨著熱蒸氣充滿了浴室,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暈,胡亂拍關水龍頭,扶著牆緩了緩。
他站不住,只能靠在洗手檯邊,在巨大的水流聲掩蓋下,把自己剛吃下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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