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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你使勁點點頭，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聽話。

&ldo;你就說是不小心因為別人她也不會多問。&rdo;

你錯愕的抬頭。

&ldo;別人?&rdo;

不然呢?說是他的?

你望著他的眼睛，依舊是清亮的，上面隱隱的血絲。

匆匆低頭。

&ldo;嗯。&rdo;

巨大的委屈終於找上門來，命運得償所願的從一地雞毛中起身拍拍手。

&ldo;放過你吧。&rdo;

總是睡不安穩，總感覺身下在漏著。

那個早晨你在無由的心悸和隱痛中醒來，你坐起身輕輕的揉著肚子，低頭，內褲上潮濕的一片，幾乎是黑色。

直到你在水龍頭下搓出一手的淺紅才知道，那一片烏黑的，是血。

兩個多月的擔驚受怕在這墨一般的傾倒中宣告結束。

你幾乎是欣喜的著急著要告訴他，你想這好訊息一定能讓他的眉頭舒展，或者他正寢食難安的擔心著關於你即將到來的無妄之災。

而當你惡作劇般的從他日常經過小巷子裡蹦出來。

他幾近溫怒。

然後，緩緩的，他五官的線條變得柔和。

&ldo;我就說，怎麼會。&rdo;

他臉色的堅冰漸漸融化，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你的頭。

那時你不懂的。

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

如果那不是一次烏龍，你緊緊的環抱著自己，水一樣的冰涼從你眼角滑落。

你欲伸手，有人搶先幫你拭下。

&ldo;你冷嗎，我感覺你一直在抖。&rdo;

身後傳來&ldo;黑&rdo;的聲音，那緩緩的有彈性的嗓音將你從千里之外拉了回來，你狼狽的像被識破了秘密一般蒙頭抱住面前的被子。

他緩緩的向你靠近，有個重量無聲的搭在你的身上。

&ldo;我不冷，別碰我。&rdo;

那個重量，和聲音一同消失了。

你想再回到夢裡，回到那位白先生向你走來的時候。

如果你可以選擇，也許，你還是會讓它發生吧。

那時候，你總是期盼。

又慌忙低頭，望向別處，或突的和身邊人熱絡起來。

你心中小鹿亂撞的壓根不敢看他，你怕你的眼神太炙熱，它們太容易就將你暴露。

那棵小苗還太幼太小，你不願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你無法允許自己就像所有的，與他擦肩問候的人一樣，就在那樣禮貌的寒暄過後，便再也記不得你。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愛他望你時眼睛裡的光彩嗎。

&ldo;那深邃的、沉默的黑色，我被緊緊的吸納進去，慢慢的，越陷越深，最後化成他瞳孔上明媚的亮光。&rdo;

這才是你要的。

你要趕時間，趕在你們更遠了之前。

你總搶在熄燈的前十分鐘踏進宿舍，匆匆洗漱、上床，早晨又在所有人醒來之前離開。

你整日泡在圖書館裡，讀書、寫字、思考。

都是因為想他。

你甚至期待一個回眸，他就站在書架深處。

你的心裡，眼裡，只有他，你的準備都是為他。

鏡子面前，你意識到自己是好看的，你慶幸，慶幸它們沒有因為你的束縛而停止發育。你開始企盼生長，而你的那扇緊閉的小窗只會開向一個地方，你嚮往的白先生。

你暗暗記住他握在手裡的書，他杯子裡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