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回 張義堡野利王遭戲 羊牧隆城泥盒陷阱(第3/6 頁)
榮見手下大將,一死一傷,頗為心急。那任福、任懷亮和常鼎三人呈掎角之勢,將野利旺榮和賀超義海圍住,戰於一團。而宋夏兩軍更是混戰,一時間張義堡血流成河,廝殺四起,草木皆兵。
夏軍已無援兵,野利旺榮於戰陣中,與那賀超義海遞了一個眼神,“撤!”但聽得一聲哨響,那夏軍如水流一般紛紛往張義堡西面缺口處湧,只見缺口越來越小,越來越窄,這隊人馬不知不覺間便收縮得無影無蹤。
那曠野上,只剩宋軍風中凌亂。
“他奶奶的,那群孫子人呢?”任福殺紅了眼,忽的沒了對手,心內貓抓似的難受。
“爹爹,他們往西面而逃,正是羊牧隆城的方向。”
“追!”任福重整手下數萬精兵,待往那羊牧隆城進發。卻被常鼎一把攔住,“任將軍,不可冒進。韓公發兵前有言,切勿深陷敵陣,苟違節度,雖有功,亦斬!”
“節度?什麼節度?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常將軍,剛才您也看到了,野利旺榮那孫子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此刻乘勝追擊,方可保得勝利成果,若是失了戰機,算你的算我的?”
“任將軍,窮寇勿追。何況這李元昊一向詭計多端,方才那野利旺榮分明沒有完全佔盡下風,何必要逃?常某擔心是陷阱。”
“陷阱,陷阱,怕他奶奶個熊。常將軍,小常,你平日裡孔孟之道,老莊哲學看了一肚子,我們粗人比不得你。老子今天運氣好,殺了一路未曾輸過陣勢,兄弟們,要不要一起追?”
“追!追!追!”一時間,宋軍隊伍呼聲震天,都是血性男兒,豈有不戰之理。那任福一時豪情萬丈,當即一勒韁繩,“追!”
轉而向常鼎道:“小白臉,來不來隨你。”
常鼎眉頭一皺:“誰是小白臉,誰怕死怕是孫子。”說著戰刀一橫,韁繩一勒,“追!”
張義堡至羊牧隆城,一路往西,均是山道。任福率大軍,並其子任懷亮,涇源路兵馬都監前鋒桑懌、鎮戎軍西路巡檢常鼎等一干將士三萬餘人往羊牧隆城進發,一路追趕那野利旺榮兵馬。
一路只見揚塵,不見兵馬的影子。任福性子頗為急躁,惦記著西夏窮寇,一路加速追趕,日夜兼程,大雪紛飛亦不停歇,餓了便是馬上吃幾口環餅,路不能停。
每一處隘口,均見夏軍遺留痕跡,卻總是慢上一步,越是如此,任福心內便越焦躁。數次路過宋軍軍寨,亦不休息。
就這樣,竟然追了三天。
“任將軍,末將看,咱們得停下修整修整了。這三天沒日沒夜的追趕,這夏軍就像是狡猾的耗子,給你聞點它們的味兒,就是追不上啊。”第三日正午,桑懌終於忍不住向任福進言,“將軍,若是再不修整,恐軍中將士食不果腹,尚未戰爭就餓死了。”
任福亦覺得腹中飢餓,追了三天三夜人困馬乏。便尋了一處開闊之地,命軍隊駐紮。待安頓下來,便問身旁先鋒桑懌:“到了哪個方位?距離羊牧隆城還有多遠?”
桑懌道:“此乃好水川,距離羊牧隆城也就差不多五里地。”
“好水川,難怪這裡一片灘塗之地,我尋思著這裡頗為潮溼,且地勢低窪。倒真是對戰的好地方。吩咐下去,竭力收集軍中糧草,人餓了喂人,馬餓了餵馬。”
甫一安頓,便有派去探路的探子來報,那野利旺榮的軍隊就在羊牧隆城西南面,距好水川不過五幾里,人數甚少。任福一聽,大喜道:
“桑懌,傳令下去,聯絡龍落川駐軍朱觀、武英兩路,明早在此地匯合,一同往羊牧隆城進發,滅了野利旺榮那賊兵,再去羊牧隆城王珪將軍那裡修整修整,興許將士們還能吃個熱乎飯。”
“王珪將軍最喜吃餃子,據說他軍中餃子常年都備著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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