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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至少可以得到持續百年的和平時間。
紇骨槿安在議庭之上列出了數個議員的罪狀。其中包括了對oga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罪,對於聞姣的謀殺罪,操控下城區政權交替,意圖迫害皇子的叛國罪。
大皇子的罪行也被羅列在其中。紇骨榕年在意識到議會的失控與野心後,便將這些年與議會之間進行的往來都整理成了資料。這些資料原本只儲存在他的機甲中樞系統之內,在死亡之前被紇骨榕年交付給了聞姣。
也許,這可以被當成紇骨榕年對聞姣的贖罪。他是造成聞姣父親死亡的一員,卻又在最後犧牲了自己,換取了聞姣的性命。
是非對錯,誰欠的更多,似乎有些無法分得清了。
戰爭之中存在一位英雄,但原本身份光輝,沒有任何汙點的紇骨榕年卻自願令自己成為了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罪人。他放棄了自己的榮耀和死後的榮光,心甘情願寫就了自己的罪孽。
於是從前那些功績輕易便被一筆勾銷,他的犧牲也不再需要被歌頌。
紇骨榕年已經死去,紇骨翊黎從小就沒有野心,雖然在聞姣被陷害,被放棄,差一點便死去時男生曾短暫的因極端的憤怒而升起過掌控權利的慾望。可在回到厄爾庇斯星,和聞姣日日相處之後,他便又很自然的變回了真正的自己。
陛下早已經老去,他很久之前便力不從心,下達的政令無功無過,這些年無法壓制住議會,任由議會變成了如今的規模。整個社會的矛盾問題層出不窮,而皇室一直沒能夠做到有效的解決。
民眾不是沒有失望的。
紇骨槿安的太子冊封儀式在前線宣告勝利的那一天在皇宮之中舉辦。聞姣也接受了邀請函前往。
鄔潼的腰部被聞姣植入了奈米材料,男子的氣血雖然仍舊顯得很虛,但總歸能夠自己站起來了,不用被女生扶著進入衛生間滿臉紅暈的解決一些生理問題。
他站在鏡子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緊繃拘謹,不自然的用手碰了碰脖頸處的領帶,「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鄔潼從來沒有穿過西裝,他習慣了穿一些方便而耐髒的工裝服,此時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束縛進了一個袋子中,手腳都不敢大幅度的動一動。
「我看看。」聞姣走到他旁邊,幫他解開系得亂糟糟的領帶,重新一點點繫好,「很帥氣呀,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
聞姣很中肯的評價道,怎麼說,她輕輕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比起男伴倒更像是一個體格鍛鍊的很合格的保鏢呢。
「我一次都沒有去過皇宮,會不會有哪裡做的不夠好,給你丟人。要不我還是不去了,你可以選擇其他…更好的人做男伴。」鄔潼對皇室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下城區的人要對皇室保持敬畏實在還是太困難了些。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根本不會在意這麼多,可…是聞姣想要他來當她的男伴。
鄔潼從穿起這身定製的制服後便已經開始感覺到緊張和慌亂。
「你是我僅剩的親人,你不當我的男伴,還有誰能夠當。」聞姣很自然的說道,她沒有想那麼多,說出口時,才回眸看向了等待在大廳之中的聞婧芝。
「不,是我說錯了,不是僅剩的親人。是珍惜的親人中的一員。」聞姣彎起眼眸,輕輕說道。她的確很難接納別人,越是重要而親近的人,她便會越謹慎,不會輕易將珍貴的情感交付出去。
但聞姣是擁有血肉的人類,她能夠被感染,可以看得清別人的情感。雖然……聞姣總是會記得聞雅軒,記得他說過的話,記得她與他之間的事情,不敢真正將聞婧芝當做母親。
但,親人就是這樣的人。
不需要她去認可、接納、相信,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血緣的聯絡便令他們天生成為了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