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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一倒,又撞翻了電子琴,電子琴砸傷了樂手的腳,一個碰一個,舞廳大亂……
瘦高個兒眼角撞個口子,縫了四針。
為此,學院公示版上的記過欄,賈界赫然上榜。
六塊木頭的酒杯幹舉著,賈界不響應,六塊木頭說,“何必呢賈界,四年大學白念啦,這麼小肚雞腸,哪像個男人啊?”賈界忽地一下跳起來,一把打掉六塊木頭的酒杯,“你行啊?有幾個臭錢就瞎得瑟,連老同學的老婆都眼紅?”六塊木頭不自然地笑笑,像哭,說哪跟哪啊這是,多年不見了,我只是好心好意上幾道菜,至於嗎你呀?這時,賈界一劃拉,那三道菜全掉地上,盤子咔嚓嚓破碎,螃蟹滾可地。這還不算,賈界雙手猛地出擊,六塊木頭毫無準備,撲通一下坐個腚墩。六塊木頭站起來,一摸屁股,一手的桂魚澆汁,面子上掛不住了,指著賈界鼻尖罵:“你他媽一個窮鬼,連道好菜都買不起,我慰勞一下老同學怎麼啦?”賈界一跳老高,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式,順手操起一個啤酒瓶子——他沒機會了,突然出現的一隻手迅速鉗緊了他的腕子,一拳就把賈界打倒在地。要不是六塊木頭喝令他的保鏢回包房去,賈界恐怕就“交待”了。
這一拳,把賈界的左耳丫子撕道口子。
一個電話,六塊木頭叫來醫生,精心地給賈界包紮了傷口。
六塊木頭還真有樣。他主動要求和解。六塊木頭笑呵呵地說,1986年你把我打了,打得可臉是血。今兒個,我把你打了,一報還一報,這回咱倆扯平了。六塊木頭伸出手,來,擊個掌吧,今兒個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掌擊了。可擊完掌後,賈界坐在那裡不起來,嗚嗚啕啕地哭個沒完。房美月勸不住,六塊木頭更是白搭。哭累了,賈界說,“李森林我不怪你,你說得對,我只能怪自己是個窮鬼!”
賈界根本沒有想到,擊掌也沒用的。旁邊的六塊木頭朋友看到剛才的一幕後,當即決定要“二次進攻”,悄悄的……
這一夜,賈界瞪眼到通宵。耳丫子絲絲拉拉地疼,扯著他的魂,牽著他的肺,剜著他的心。他的身體,像烤鍋上的羊肉串,不停地翻個兒,還是哧哧冒油——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如北方春天路面上密密麻麻的翻漿泉眼。汗出透了。賈界想明白一個問題:在機關幹,永遠都是撐不著餓不死!想攆六塊木頭,除非摸上十回乃至幾十回彩票大獎!賈界把手指頭放在嘴裡,一使勁兒,哇呀呀叫幾聲,“這哪像摸大獎的手啊!”,一骨碌爬起來,收拾東西。
頭天晚上,房美月已經走到檢票口了,賈界一把扯過她來,“別走了,咱倆上濱海闖一把吧?”房美月說,“賈界,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賈界膨脹的熱情頓時一落千丈,低下頭,說“我只是想,快點讓你過上好日子。”
第二天早晨,他迫不及待地登上南行的列車。
這樣徹夜的出汗以前也有過。大四的上學期。賈界連續高燒了兩天一夜。白天打點滴體溫回落了,晚上突然就重了。燒得賈界滿嘴大泡,直說胡話。
那時,賈界跟房美月已有過肌膚之親了。隔些日子,他們就創造條件“偷嘴”。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學們更是一幫“保皇派”,撮合還來不及呢,哪有討人嫌的管這些閒事?有人說,“賈界啊,別自己樂呵就不管‘難友’們了,多少兄弟憋得眼睛冒綠光啊,跟嫂子說說,有相當的美女拉攏幾個過來。”有人乾脆“隔著鍋臺上炕”,淫邪地問,“什麼時候喝滿月酒啊?”這裡的“環保條件”這麼好,在賈界患病之時,房美月提前盡妻子的義務,在床前守候,也在情理之中。倒地方的同學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房美月一句:“空鋪有的是,別擠壞了賈界啊?”然後又哧哧笑著對賈界說,“我到別的屋緊緊鋪,不會有人來‘攪局’,你悠著點啊!”
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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