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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下,他側臉輪廓帥的一塌糊塗,白微末光看著就覺得心尖癢癢,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喬涼荷整天吐槽的戀愛腦,一旦動了心,不管不顧的就想多跟他相處,根本不在乎他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人。
白微末掀起眼瞼,怯生生地嘀咕:「我餓了。」
明明剛在車上,謝卓誠問她的時候,她還有些不耐煩地說不餓
果然,女人的心思難猜。
謝卓誠從高臺上跳下來,衣擺隨著動作微微上揚,只有一瞬間的事兒,落在白微末眼裡像放慢了幾幀,清楚地看到他緊緻的腹肌。
風好像更熱了一些。
謝卓誠身上還帶著濃烈的煙味,白微末聞到,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一步。
他察覺到,也隔開一段距離,無奈地笑:「得,帶你吃飯。」
白微末定位了附近一家肯德基,工作原因,她很久都沒吃過「垃圾食品」了,總之今天有人請客,她也沒了這麼多顧慮,點了一堆東西,敞開肚子吃。
謝卓誠坐在對面,看著她,思緒忽然回到小時候。
白微末扎著兩條麻花辮,垂在背後,永遠嘰嘰喳喳地說話,特別吵,但很有活力。現在真是一點兒小時候的影子都沒了,說話做事特別安穩,真成個淑女了。
「你不吃?」
「不了,」謝卓誠開玩笑,「我是來贖罪的。」
白微末愣了半晌,後知後覺他話裡的意思,羞愧地低下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盤子裡的薯條,嘀咕:「你還記得這件事啊。」
「你不也記得麼。」
謝卓誠拿過她的可樂喝了一口,冰涼入肚,倒是爽快。
白微末癟嘴:「潔癖呢?」
「治好了。」
謝卓誠道:「讀警校的時候,整天都有體能課,我們班老師最狠,是個剛退伍的軍人,拿軍隊裡那一套對付我們這群愣頭青,每天都要到泥地裡滾一遭。一開始受不了,後來訓練越來越累,我也就顧不上這麼多了,該怎麼擠澡堂就怎麼擠。」
在特警隊大鍋飯照吃不誤。
白微末聽完覺得佩服。
實話實說,謝卓誠的潔癖真不是矯情,而是一種病,類似於強迫症那種,他若是不知道還好,但如果親眼看見別人把用了東西遞給他,他恨不得當即暈死。
謝卓誠悠哉悠哉地補上一句:「在你這兒沒潔癖,小時候你把炸芋泥糰子放我的碗裡,我照樣吃了。」
白微末沒聽出言下的曖昧,嘿嘿地笑。
謝卓誠抽出紙巾,擦了下她嘴角沾的番茄醬,力道有些重,白微末又開始矯情,「你能稍微輕一點嗎?」
她故作玩笑似地說出心裡話:「真不知道以後你老婆怎麼受得了。」
「」
謝卓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上話:「我慢慢改唄。」
白微末喝了口可樂,因為接下來的話而感覺心跳如雷,「你都快三十了,不打算找個女朋友,考慮成家立業的事兒?」
「考慮啊。」謝卓誠意味深長道:「你給介紹?」
白微末垂下眼瞼,「我身邊沒有合適的人。」她也沒這麼大度。
「嗯。」謝卓誠點頭,拿過一袋番茄醬,手上突然沒有力氣,撕了一下沒撕開,又放回去。
他裝作若無其事道:「實在不行,咱倆就湊活。」
「」白微末詫異地抬眼,發覺他表情的冷淡,儼然就是句玩笑話,於是失落地垂眸,嘴硬:「誰要跟你湊活。」說完,她有些賭氣的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謝卓誠失笑:「怪我自作多情。」
真心話以開玩笑的方式結束,誰都沒有領會到彼此的意思,氣氛沉靜下來。
吃完東西,謝卓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