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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溫別桑放下火鉗,將藥瓶接在手裡,拔掉塞子放在鼻間。
“為何突然這樣好。”
“你不是說,要投效本太子嗎?”承昀扯了凳子在他對面坐下,將手放在炭盆上烤著,道:“那我們日後便是一家人了。”
溫別桑斂下睫毛,將藥倒在手裡,又看了承昀一眼。
“缺水是吧。”承昀起身:“我去給你……”
倏地停頓。
溫別桑在一旁看他。
“……我,我去。”
我為什麼要去啊?!
溫別桑揉了一下鼻子,發出囔囔的動靜。
“我去,給你,倒杯水。”
皇太子站直身體,目無表情地來到桌前的小爐旁,目無表情地提起水壺注入杯中,再目無表情地走了回來。
溫別桑將白瓷杯接在手中,對著熱水吹氣。
皇太子在他對面重新坐下,長髮之下,一張熬夜臉更顯枯敗。
藥丸遞到了他面前。
太子:“?”
“你先吃。”
“我,來時,吃了。”
“怕你下毒。”
……
承昀將藥丸捏在指尖,捻動幾息,放在唇間,神色平靜。
“水。”
太子幽幽:“水是你自己燒的。”
“不是。”溫別桑道:“藥不苦嗎?”
後知後覺。
苦丁的味道麻了舌尖,皇太子半晌沒聲。
溫別桑不太擅長攆人。
更確切來說, 不太擅長攆不識趣的人。
他所能說出口的話,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句,但偏偏有人可以裝作聽不懂, 那也確實無可奈何。
上次遇到這麼個人, 還是在君子城。
溫別桑就水將風寒藥吞下, 藥丸劃過喉嚨的一瞬間,他無聲攏了一下眼睛,表情有種剋制的戰慄。
承昀下意識摸了摸身上,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身上帶零嘴的習慣了。
他發現面前這人有點嬌貴,怕嚇, 怕疼,怕老鼠, 還怕苦。
全然不像是一個常年在江湖上走動的人。
“我有一個提議。”承昀喝水衝去口中的苦澀, 道:“不若你去太子府練琴,地方大,不會打擾到別人, 還有地龍暖身。”
溫別桑對此不理解, 也不認同:“我要睡了。”
他不再開口趕客,起身從炭盆前回到床上, 並將棉麻的床幃也放了下來。
翻身躺在裡面, 溫別桑閉上眼睛,依然在留神對方的動靜。
以他對宮無常的瞭解, 這傢伙沒人搭理,肯定坐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溫別桑對自己的耳力並不太信任,雖然一直未曾聽到對方的離開, 但隨著風寒藥起效,神智迷濛之中, 他預設對方已經離開。
“近日盛京巡防增多,正在有意識的排查攜帶火器者,想必是周蒼朮正在借楚王之手拿你。”
溫別桑有些恍惚,清醒了一些,才發現他還沒走:“多謝。”
“若非遇到極端情況,千萬不要使用火器。”
“嗯。”
“明日我隨你一起出城,教你琴藝如何?”
“不必。”
“我彈的肯定比宋千帆找的琴師要好。”
“困。”
“……”
室內沒了聲音,溫別桑很快沉沉睡去,枕側手中依舊攥著小弩。
溫別桑是自己醒的。
耳畔一片寂靜,室內卻比往日稍暖一些。
撩開床幃,一眼便看到了依舊坐在凳子上的承昀太子,對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