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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地用內力震碎紙條,挑眸看向越清風,後者正與宋季同聊著什麼,笑容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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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同呂正交代了兩句,打發他去辦事,奚玉棠收起心思,將目光投向了比武臺,想著方才宋季同的話,心裡不太是滋味。
他們玄天,真的面臨著巨大的青黃不接問題。
如果當初奚之邈能再活上……不說十年,就是五年,玄天教就不至如此。他活得瀟灑肆意,死得寂靜無聲,留下身後令人頭疼的攤子,還有隻寫了一小半、說是要收收心,在陪伴兒女成長過程中逐漸完善的自創功法。
奚玉棠的主修功法甚至不是來自她爹,也與蜀中唐門沒幹系——這也是她馬甲一直沒被拆穿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死燈滅,仇恨卻沒清空,玄天遭遇大劫後,本就不多的底蘊十不存一,而一幫老教眾們都是和奚之邈一個路子,別說收徒了,自己架都打不夠,哪有多餘心思?在這方面他們倒是如出一轍地懶成狗。
在內憂外患的情勢下,奚玉棠只能走精英路線。而這也帶來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時間不夠。
崇敬實力的社會,人人都可習武,但習武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走不得一絲捷徑,經驗、眼光、實力一個都少不了,這也是為什麼武林高手多是習武多年之人。奚越之流終究是少數,就是她自己,不也是付出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苦難艱辛,才有今天的麼?
她已經儘量在解決問題了,但是……沒錢啊!沒錢啊!!!
真恨不得全員轉職去做江洋大盜!
好一會,呂正悄悄回來,在奚玉棠耳邊傳音入密道,“人被拖在靈堂,據說要開棺驗屍,裡面應該有‘那邊’的人。”
那邊,就是指越清風了。
奚玉棠輕輕頷首。
她讓呂正去查蕭雲晗在做什麼,果不其然越清風出手將人拖在了後山,想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她能過上兩天悠閒日子了。
……等會,既然呂正能傳音入密,越清風為什麼還給她傳個字條?有病啊!
“為什麼不直接傳音?”她忍不住傳音越某人。
“懶。”越清風速答,“內傷深重,用不起。”
我看你用的很溜好嗎!
傳音入密是高階武學小技巧之一,向來功力深厚之人可用,然實用性不強,主要還是因為真氣消耗問題。
奚玉棠暗自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
結果對方倒是上癮了,“字寫得如何?”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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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人下場,一連幾天,玄天三人都以看客姿態參與其中。沈七雖然不會武功,看過的秘籍不知凡幾,理論知識倒是很足。再加上奚玉棠和呂正兩個老江湖,不出三天就整理出了一套適合年輕弟子訓練的方案,借鑑各家所長,打算回去就推廣。
沒有傳承的窮逼門派就是如此賤苦賤苦。
擂臺大比主要是考校各家年輕一輩的實力,像斷嶽門林淵、烈傲天之子烈英、血殺殿文玉山、十八寨楊朝、離雪宮陸靖柔和少林如字輩僧人如見等等如今英雄榜榜上有名的少俠們都有著不俗的表現,若是往年,可能還要再加上蕭雲晗。
令奚玉棠感到好笑的是,柳曼雲沒派江千彤下場,想想這妹子的風格,恐怕不下場才是正確選擇奚玉棠看得興致勃勃,心裡不免有著一絲羨慕。少年青衫,仗劍江湖,縱情風流,快意恩仇,這才是年輕人該走的路。她本應像這些人一樣有著一方自己的天地,有著同輩的夥伴和悉心教導的師長,而不是一入江湖就和老狐狸們笑裡藏刀,每一天活著都像偷來的光陰。
悄無聲息喝完了一壺酒,等再去執盞時,手背上忽然覆蓋了一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她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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