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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來吧,公子,睡覺的地方有,但沒有什麼好吃的,都是鹹菜窩窩頭。’
張靈玉進到屋裡,見一盞油燈就象螢火蟲,他道:‘大娘,是我打攪你們了,吃啥都沒關係,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張靈玉在屋打量一下,暗忖道:‘看樣子這家過的大不如前,很是窮困潦倒,還有一屋子草藥味。’於是就問道:‘大娘,你家有病人噢,怎麼一股子草藥味。’尤福娘道:‘是啊,是孩子他爹,都快三年了,光治也不見好,牛也賣了,地也賣了,藥吃了幾擔子病也不見好。’張靈玉又道:‘天都黑了,你家孩子怎麼還沒回家。’尤福娘一聽流下眼淚道:‘不滿公子,為了養家治病,兒子去給人家做長工,女兒到別人家當丫頭。’張靈玉道:‘原來是這樣。’
牛要發在屋裡道:‘你跟人家公子說這些幹嗎,叫人家跟著難過,我說你弄點砒霜來給我吃,你又不願意,見人就嘮叨沒完,煩人。’說完又咳嗽起來。張靈玉道:‘大叔沒事的,我是個郎中,我來給你把把脈看能不能治。’牛要發道:‘我這是要死的人沒治了,活著就是累贅。’
張靈玉說完便朝屋裡去,尤福娘忙端著油燈跟著,張靈玉走進屋裡見牛要發一臉病容,非常瘦弱。他走到床前抓著牛要發的腕脈把了一會道:‘大叔、大娘你們不用愁了,這病能治。’牛要發聽說自己的病能治,激動地道:‘那太感謝公子了。’尤福娘也高興的流下眼淚道:‘太好了,太好了,終於遇上了神醫。’牛要發咳嗽幾聲又道:‘公子,我還沒請教你貴姓大名來。’張靈玉道:‘大叔,大娘你們一點也認不出我了。’牛要發看了又看極力搜尋記憶道:‘公子,我們見過面嗎,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尤福娘道:‘想不起來了。’
張靈玉道:‘十年前,有一天早晨有個小孩睡在你家草堆頭,你們把他叫到屋裡吃一頓早飯,還送他一些烙餅。’牛要發想了一會猛然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福娘你想起來了嗎,還是你先看到才喊我去看的。’尤福想了想驚喜道:‘對,對,我記得好象叫靈兒,對就叫靈兒,你真的是靈兒。’張靈玉道:‘千真萬確,就是我靈兒。’尤福娘笑著道:‘仔細看真有點象,不過現在更俊美了,怎麼你學做郎中了。’張靈玉道:‘是啊,我是個遊方郎中。’尤福娘道:‘靈公子,你還沒有吃飯吧,可是我們只有窩頭。’牛要發道:‘你不能到別人家去借點白麵來,做兩鍋油餅給公子吃。’張靈玉道:‘就吃窩頭也可以。’牛要發硬叫尤福娘出去借面借油,張靈玉怎麼說也不行,只好由她去了。
張靈玉道:‘大叔,我先給你扎幾針,明天再開方抓藥。’說完把包袱拿下解開,拿出一個錦匣開啟後取出幾根銀針,用酒火消毒後分別紮了幾個穴位(膻中、列缺、肺腧、大椎一一),這是治此病的重要穴位。扎的針還沒起,尤福娘借了一瓢面半碗油回來了。進了屋嘀咕道:‘借點面油跑了好幾家,都說沒有,好象我們一輩子都還不起似的。’牛要發道:‘你瞎嘮叨個啥,還不快去做飯。’尤福娘不出聲忙去做飯了。過了一會張靈玉把扎的銀針都起了出來道:‘大叔,現在感覺怎麼樣。’牛要發道:‘渾身輕鬆舒服多了。’這時尤福娘把餅已做好,做了兩個油餅給張靈玉吃,七說八說的張靈玉只願吃一個,另一個讓牛要發吃了,吃完晚飯就各自休息,這一夜牛要發咳嗽明顯減少。
第二天早晨起來吃過早飯,張靈玉道:‘大娘,你去把柱子和小草都叫回來,再也不用去幫工了。’尤福娘道:‘不幫工我們連飯都吃不上。’張靈玉道:‘你們莊上有沒有要賣田地的,我出錢買幾塊地給你家種。’牛要發道:‘那怎麼行,只要能把我的病治好就感激不盡,怎能叫你花費銀子。’張靈玉道:‘銀子在我身上也沒什麼大用處,我就一個好打發。’尤福娘道:‘我聽說莊東頭李寶貴家要賣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