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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有個捕快喊道:‘餘大人到。’餘知縣從大堂後們走了進來,走到堂案前坐了下來,那邊的師爺早以就位,下面的捕快也是兩邊站的整齊。餘知縣朝下觀望一下暗忖道:‘看樣子張公子怕我不公正審判。弄了這麼多百姓來旁聽,也許是為了給本縣傳名才這麼做的,不管怎樣,為己為公今天都要做一回清官。’餘知縣想到此一拍驚堂木道:‘升堂。’林捕頭跟著高喊升堂,捕快們也跟著喊了起來。堂下立刻一片安靜。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餘知縣,都想聽他怎麼說,師爺在那也做好記錄準備。
餘知縣道:‘你們這許多人都來到大堂,到底誰是原告,誰是被告。’胡昌盛跪下道:‘老爺,草民胡昌盛是原告。’周士貴也跪下道:‘草民周士貴是原告。’餘知縣道:‘有兩位原告,被告還沒有到嗎。’胡昌盛和周士貴都說被告就在大堂裡,餘知縣明知故問道:‘被告在哪裡報上名來。’胡昌盛道:‘被告就是鴻賓酒樓的老闆周士貴。’周士貴道:‘我告的是胡記雜貨鋪的老闆胡昌盛,他勾結江湖打手打傷了我家幾個夥計。’餘知縣裝著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們胡周兩家對告,你們可有狀紙。’兩人都說沒有。
餘知縣道:‘既然沒有狀紙。胡昌盛你先把事情仔細的說來。’胡昌盛道:‘是,老爺,幾天前周士貴要買我家房子,我不願賣,他今天早上就叫人把我家的東西往外扔。’接著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便,只是沒提到打捕快的事。胡昌盛拿出一張清單,道:‘這是周家人摔壞我家東西的記錄,草民要求周家照價賠償。’說完把清單舉起來,過來一個捕快拿過去交給餘知縣。餘知縣看了一下道:‘摺合銀子三十兩。’
餘知縣又道:‘周士貴,你有什麼話說。’周士貴道:‘草民冤枉。我們本來已說好,我用房子跟他對換,說好今天就搬家,想不到他找來了江湖打手。我好心派夥計幫他搬家,卻被毒打一頓,管家的嘴臉都給打腫了,我要求胡昌盛賠醫藥費一百兩銀子,還要他今天就搬家走人。’餘知縣道:‘周士貴,你說你們說好的有何憑證。’周士貴道:‘有丘管家作證。’餘知縣道:‘你們有沒有契約書。’周士貴道:‘我們是口頭協議。說好等搬完家再寫契約書。’
餘知縣一拍驚堂木怒道:‘一派胡言,叫你拿證據,你說丘管家作證,丘管家是你周家的下人怎能作證,叫你拿出契約書,你卻說搬完再寫,有這樣辦是的嗎你?’周士貴暗忖道:‘你以前不都是這麼辦的嗎,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餘知縣還在繼續道:‘既然沒有契約文書,房子就還是胡昌盛所有,你叫人私闖民宅毀人財物,乃是強盜行為,多虧這位少俠趕到報大不平,及時制止你們的強盜行為,要不然讓你們把胡家的東西扔完,房子拆了,弄的人無家可歸,那我這一縣的父母官的臉怎麼面對德州百姓。別說這位少俠打傷你幾個夥計,就是把你周士貴的腿打斷了也是白打。’周士貴越聽越不是味,最後聽的後脊樑直冒冷汗,嚇的不敢再多作辯解。
兩捕快被打的事,林捕頭也沒敢聲張,也想不透老爺今天是怎麼回事,他把目光投向張靈玉,又是敬佩又是感激。
餘知縣道:‘周士貴,你還有何話說。’周士貴暗忖道:‘我真不知你大老爺今天是怎麼想的,還是隨你做主好了。’想到此便道:‘老爺明斷,請老爺為草民做主。’餘知縣道:‘那好。’說完一拍驚堂木道:‘胡昌盛,周士貴賓聽判,周士貴賠償毀壞胡昌盛家的物品摺合銀子三十兩,周士貴行為不端,仗勢欺人,重打十大板以禁效猶。’周士貴道:‘老爺,我冤枉啊。’餘知縣道:‘你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