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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但看到柳樸那淡漠的表情，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以及滿嘴的苦澀，終究還是自嘲地走出房間。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年，柳樸的孃親只是一個宮女，是他一次喝醉酒的情況下不小心奪去對方的**，並意外地一槍中靶，後來就有了五皇子柳樸的存在。只不過這宮女相貌平平，才華普通，柳青也就沒有再關注過她，只是賞賜了一個貴妃的名額，算是自己為自己的**負責。

二十多年來，柳青一共才見了她幾次，與其說是冷落，倒不如說是直接把她打入冷宮。

雖然聽說她過得很苦，但柳青卻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那只是一個宮女，給了對方一個貴妃稱號，柳青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至多隻是對她的兒子稍微好點，請名師教導，偶爾敦促其學習，但大多數關心是落在太子等人身上。

原本在他看來，這沒什麼不對。

只是經歷了昨晚的**事件，他才深深地明白了一些東西。

他自責、後悔，除了血緣上有關係，他幾乎與這孩子沒有多少親情，不是孩子的過錯，而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過錯！

是他心裡有障礙，是他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是他看中虛假的外表和浮華的世界。

本應該親密無間的兩父子，如今卻形同陌路。

只是，在生死危機關頭，這個與他幾乎沒有親情的孩子，卻願意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是什麼促使孩子做出這樣的選擇？父愛，大義，抑或為了其母親？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柳青只知道，柳樸這孩子為了救自己而差點死在亂槍之下。

“這輩子我最後悔的有兩件事，一件事是沒有好好照顧你和**，另一件事是沒有真正關心過小七。”柳青緩緩閉上眼睛，輕聲喃喃，“如今我不再是皇帝，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或許，我本就不應該坐上那個位置。”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臉上慢慢爬起一絲笑容：“一切都不再重要，這輩子，有小五和小七兩人就足夠了。”

小五，就是柳樸。

小七，就是柳韻。

當然，其實柳樸並不是最小的皇子，反而四皇子才是最小的皇子，而且才幾歲罷了，但當初四皇子嚎啕大哭說不做柳樸的弟弟，打死也不叫柳樸皇兄，而四皇子又是皇后的兒子，以皇帝當時對皇后的寵愛程度來看，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兒倒是一句話就擺平了，於是，小五就成了柳樸的代名詞。

而小七本來應該是二公主的外號，但這裡也有一個典故，據說距離如今很遙遠的上古時期，有一個如仙女般的公主，排行第七，智慧與美貌並存，並與當時那位英雄蓋世的駙馬爺一起帶領無數高手擊退妖族，打得妖族節節敗退，是斯恩特帝國曆史上不可磨滅的大功臣！

當時皇后雖然受寵，但並未誕下四皇子，所以另一個妃子也很得皇帝喜愛，那就是柳韻的孃親。

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裡聽來的有關七公主的故事，並天天耍賴要做小七不做小八，於是很不幸的，二公主成了小八，比她年紀還小的柳韻就成了小七。

本來這只是一句笑談，只是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習慣了，沒人去追究這個稱呼的問題。

柳韻的孃親雖然受寵，但柳青卻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兒，因為這女兒實在沒有皇室的貴氣、優雅、大氣，反而如市井無賴般，整天不務正業，打架鬥毆、聚眾賭博等等，她幾乎全做了個遍，所以皇帝最後才選擇犧牲她。

就是這兩個最不討他喜歡的孩子，卻是最後陪著他走到最後的人！

天sè越來越亮，柳青站在院子裡微微失神。

“當年你執迷於皇位，雖然我自認更適合這個位置，但為了我們兄弟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