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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肆無忌憚，對方欲除掉他的心思暴露的便越快，唯有逼他出招她才能拆招

不管時局多詭譎，主動權都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她不信這世上真有天衣無縫的做法。

結果，人家根本不懼她的任何挑釁，早在她冒名頂替瀟暮雨，踏入仙盟那天起，她就已經是司徒空網裡的魚了，不管她如何翻騰，終歸逃不出這張網。

除非魚死。

意識到這一點後，姬憂兒一直惶惶不安的心反倒安靜了，死局並不可怕，怕的是認命接受這份既定的結局。

綰顏奉命護送她回住所，一路上倆人都各懷心思的沉默著。

直到快踏入雲崖閣，綰顏才開口。

「若你不想早死，便趁早放棄打探九陰靈芝的心思，那不是你能肖想的力量。」

「綰顏，你又忍不住關心我了。」姬憂兒笑得輕佻，語調帶著濃濃的戲謔。

綰顏表情一怔，慍怒道：「我只是不想替你收屍。」

「你分明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姬憂兒驀的湊近她，眼睛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綰顏冷著臉，「喜歡和親手殺你並不衝突。」

「能死在你手上也不冤。」姬憂兒依舊笑容不減。

綰顏只沉沉的看著她，好半晌才移開視線轉身離去。

姬憂兒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笑了半晌，死丫頭怎麼總學不會說好聽的話呢，跟某個魔頭有得一拼。

想起黃天瑜，姬憂兒又是一陣頭疼，他老人家到底看上她哪裡了，值得他費盡心機的器重她？

姬憂兒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嘆氣，怎麼偏偏生了這樣一副天選之姿呢？

綰顏再次回到凌雲閣，司徒空一眼就看出她神情裡的異樣。

他不動聲色的吩咐道：「你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協助瀟暮雨推行除魔之法。」

「是。」

綰顏恭敬應下，可表情依舊帶著欲言又止。

「可是有話要說？」

司徒空和她說話時半點盟主的架子都沒有，帶著平易近人的溫和。

綰顏躊躇半瞬，終於抬眸看向他，平靜的問道：「師傅修習煞氣，當真是為了和仙門對抗？」

司徒空溫和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倏然慍怒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綰顏固執的看著他，絲毫不懼。

司徒空沉吟半瞬，沉沉嘆氣道：「當日你親眼所見，走火入魔是騙不了人的，不管她是出自私心還是為了仙盟，都不該留，她與我親如兄妹，若非不是情勢逼人，我亦不會那般待她，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我也從未放棄找尋她，可全都石沉大海，我何嘗不難受？」

「抱歉，是屬下僭越了。」綰顏跪地致歉。

司徒空的語氣帶了些語重心長：「綰顏，你該知道我對你抱有怎樣的期許，切莫再讓我失望，同樣的打擊我不想經歷第二次。」

「屬下明白，今後定不會再問如此大逆不道的問題，望盟主恕罪。」

「起來吧。」司徒空彎身攙扶她，「今日說起九陰靈芝，我便料到你會問，問出來也好，也算解你一個心結。」

綰顏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司徒空又嘆了一口氣後，揮退了她。

他注視著她背影的眼眸越來越沉凝。

「我說什麼來著，你的跟班有二心了。」蘇念禾裊裊娜娜的走來，雙手像無骨的藤蔓，默默纏上了他的手臂。

司徒空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大門，淡聲道：「她是宋雅青一手養大的，自然處處向著她，有關她的訊息也總是不遺餘力的打探，今日也是碰巧了。」

「碰巧？」蘇念禾疑惑的看向他。

司徒空將姬憂兒打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