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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黃天瑜,她心中依然忐忑,總覺得對方那雙如枯井般冷寂的眼眸能直逼內心,叫所有心思都無所遁形。
姬憂兒無比慶幸她已經能操縱體內的靈力,讓它們不再爭對魔魄,魔魄有了喘息空間,自然迫不及待的護著她的煞氣,減少了她暴露的風險。
要不然,她沒準會在黃天瑜的注視下供認不諱。
「賢侄今日氣色甚好,想來是三長老的丹藥起了作用,體內的煞氣應該在減少了。」
說起這件事,姬憂兒可真是要好生謝謝三長老,沒有他的丹藥,她還真沒這麼快找到偽裝煞氣的辦法。
在沒有研讀那兩本書之前,她從沒想過『氣』是可以被欺騙的。
她試著用煞氣引誘丹藥,借著丹藥引動靈力包裹煞氣意圖淨化的空檔,再次引動煞氣出招,揮出的煞氣竟然自帶了一層白光,與靈氣一模一樣。
而負責偽裝的那層白光就是侵入她體內的靈力,它們感應到了煞氣異動,急急的衝過去與之纏鬥,卻沒料到煞氣主人會忽然發力,連帶它們也給揮了出去。
不知為何就助紂為虐的靈力:???
姬憂兒用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做--只要心思夠邪,沒什麼是不能耍的。
如此一來,哪怕短時間無法逃出去,也不用擔心被靈力灼燒,只要魔魄能得到喘息,那麼魔功也能繼續修煉起來,身體自然會慢慢恢復到最佳狀態。
她當真否極泰來了!
「承蒙兩位長老的照拂,晚輩體內的煞氣逐漸消弭,撫本去邪丹當真名不虛傳,多謝三長老。」
姬憂兒畢恭畢敬的朝穆一楠致謝。
穆一楠急急擺手:「賢侄免禮,這藥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曾想竟這般厲害,今後若再有弟子煞氣入體,我便有數了。」
大長老,姬憂兒:「···」
意識到自己說了大實話,他趕緊圓場:「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突發奇想,歪打正著,歪打正著。」
姬憂兒:「···」
好吧,看在這藥關鍵時刻救了她一把的份上,她可以埋葬這個怒點。
姬憂兒抬眸,正好對上黃天瑜陰沉的目光,心下一涼,急急收回視線,不給他看穿的機會。
千瘡百孔的身體是否極泰來了,可處境依然不容樂觀,唉!
姬憂兒以下場訓練為由溜了,可背後那道讓她忌憚的視線依舊如影隨形,攪得她心裡毛毛的。
恰在這時,顧言川來了,帶著一襲玄衣也掩蓋不了的飄飄仙氣兒,姬憂兒一眼就被吸引了。
要不怎麼說人傑地靈出俊才呢,這仙門的男子就是比魔域的出挑,唯一不足,便是這清冷又刻板的氣質,略顯無趣。
姬憂兒正想繞開他往場中去,結果顧言川卻直直的朝她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姬憂兒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柔和了許多,似沒有之前那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聽聞你要參與此次的除魔?」顧言川語調有些冷。
姬憂兒從他微蹙的眉間覺察到了不滿,冷聲反問:「難不成少主不許?」
她心下慌張,該不會對方覺察到她跑路的意圖,要徹底斷她後路了?
顧言川抿唇,半晌才道:「若我不許,你便不去嗎?」
姬憂兒納悶,這叫什麼話?
她不爽的冷哼道:「少主還真把自己當未婚夫了,什麼都要管。」
『是』字已經在唇邊,可他還是嚥了下去,換上公事公辦的口吻:「哪怕只是少主的身份,關乎弟子的安危,我亦能左右。」
喲呵,以勢壓人?
姬憂兒負氣道:「多謝少主體恤,我身體好得很,不會拖後腿的!」
扔下這句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