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私奔(二)(第1/3 頁)
張大人沖兩位大人拱了拱手:「兩位大人,賤內佈置了一桌酒席,稍後移步去後宅用點酒水。」
柳芸扯了一下嘴角。
朱守林面無表情,沒有理會張大人的話。他瞧見了柳芸的表情,帶著譏諷。徐增壽沖張大人道:「先審人犯再說。」
幾人喝了一杯茶,便聽見外面鐵鏈拖在地上響的聲音。一個披頭散髮全身都是傷痕累累的男子出現在大家眼前,他披枷帶鎖,腳帶鐵鏈,拖著跛腳前行。
衙役行禮道:「大人,人犯帶來到。」他將人犯帶至室中,讓其跪下。
柳芸站起身走到人犯身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人犯抬起頭,他臉上髒得不見膚色,一隻眼睛腫閉著,另一個眼睛看著柳芸,他開口道:「草民叫徐二娃。大人,草民沒有殺琴娘呀。」
柳芸道:「我問你什麼,你就仔細回答,不能有一點隱藏,方有可能洗去你的冤屈,找到真兇。」
他忙回答:「大人請問,草民知無不言。」
柳芸問:「你與琴娘何時定情。」
「三年前,琴娘與她母親上山燒香,下山時下起了大雨,我們在半道遇上。因為是鄰居大家相識,草民將手裡的傘給了她們。回家後,她隨母親前來草民家裡還傘道謝。我倆相互心生好感,便找機會偷偷送東西見面。」
「你們既然定情,為何不找人去說媒,將她娶回家?」
「草民找了媒人,她母親嫌棄草民家貧拒了,她想將女兒高許。」
「她已訂親,走禮,不久將嫁於他人,於是你便拐走她?」
他大聲道:「不,不是這樣的。是琴娘給草民送信說……」他停住了。
柳芸問:「她邀你私奔的?」
他點點頭:「時辰也是她訂下的。」
「信呢?」
「毀了。」
室內的人都靜靜地聽他倆一問一答,張大人冷笑,就這樣能問出個什麼名堂來。
她繼續問:「有人知道你倆私奔之事嗎?」
他搖頭:「此事哪敢與人說,草民的娘也不知。」
「說說你們私奔後發生的事。」
他痛苦的回憶當日發生的事:「那天元宵節,街上很多人。琴娘出了門,她帶著小包裹來到城門處,草民早早就等候在那裡。一路上我倆慌忙行走,借著月色,我們行走了一個時辰,琴娘不小心腳給扭傷了。我扶著她來到一處破廟處歇息。因為行走太急人很累,我二人抱在一處取暖打盹。我夜裡被涼風吹醒,一看琴娘不在我懷裡,我便四下尋找,哪知……哪知……看到琴娘無頭的……」他說到此處伏地痛哭。
「你憑什麼認出屍體是琴娘?」
「她身上穿的衣服。」
「於是你便跑回官府報官?」
「草民又是害怕,又是傷心,便跑回了府衙報官。」
「知府大人帶著衙役同去了嗎?」
他搖頭:「只去了兩個衙役與一個仵作。他們將屍體帶了回來,便將在下鎖了,說在下是兇手。在下真的沒有殺琴娘呀。」
知府尷尬地沖兩位大人笑了笑道:「此事都是派專人去檢視。」
柳芸說:「既然有專人檢視現場,那將仵作叫上來我問問。」
張知府不耐煩沖人揮了一手:「將仵作叫來。」
少許片刻,仵作手拿著一捲紙走了進來。他恭敬的沖幾位行了禮:「在下馬四,見過各位大人。」
柳芸問馬四:「無頭屍是你驗的屍?」
馬四拱拱手:「正是在下,此是驗屍記錄。」他將紙卷遞給了柳芸。
柳芸猶豫了一下,她沒接,她說:「我問什麼,你就答吧。兩位大人還在聽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