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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就對自己說,等李霓裳的病好了,一定要馬上出宮回到相府,等攢夠銀子,立刻,馬上就要離開,去一個邊塞小鎮,過與世無爭的平凡日子。
可是事實證明,我有點把現實設想的太過簡單了。
年關將近,熱鬧的皇宮裡又傳出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三殿下劉皓在土城抓獲了一個來自塞外匈奴的細作,成功破獲了敵軍的動態,繼而避免了一場土城的戰爭。
訊息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正趴在書桌上塗藥膏。王致遠這個半路大夫研製了一種專門去疤痕的藥膏,配了幾盒讓我每日擦擦,到了今日,起初那條不規則的大毛毛蟲傷疤已經變淡,現在就只能瞧見一條細細的淡粉色的長線,不仔細瞧的話,也看不出來。
我塗了藥膏,便拿起筆給劉皓寫便簽。
劉皓說,會答應我一個要求,無論什麼都可以。
我想,王子殿下的許諾一定是金口玉言的,這個要求必須得有深意,要一勞永逸才好。所以,只要我想到一個值得去開口的要求時,就會記下來,將來再把這些要求都拿出來,比對一下,讓他做我最想要的那個。
他現下是皇城裡的大英雄,勢頭有如水漲船高,前途不可限量。與之交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背靠大樹好乘涼。
我咬著筆桿仔細思忖著,要怎樣才能夠維繫我與劉皓那岌岌可危的脆弱感情呢?
&ldo;噹噹當……&rdo;三聲敲門聲,兩長一短,這是小安子慣有的敲門節奏。
我放下筆桿一路小跑到門前,小安子見房門一開便俯身作揖道:&ldo;姑娘萬福,這是宮裡司衣局新制的曲裾,殿下親自畫了梅花的樣子讓頂級繡工連夜繡上去的,殿下說,年關將近,換了新衣裳就去給貴妃娘娘問個安。&rdo;
我接過錦盒後,對小安子笑笑道:&ldo;多謝,去回殿下,說我很喜歡。&rdo;
回到內室,我坐在榻上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那日被放了一碗血後,劉宇對我的態度便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似乎沒有傳說中那樣討厭我。在得知我偶感風寒後,會派人請大夫為我診脈,還會送一些書給我看,院子了的小廝啊丫鬟啊對我的態度也有了質的飛躍,並沒有像從前那樣陽奉陰違,對我不理不睬。
那天晚上,我做了十餘年未做過的夢,夢裡頭我還在現代。那是一個高三的一個晚自修,下課之後我走的很晚,柳樹林下已經沒剩下幾輛腳踏車了,我開鎖,怎麼開都開不了,鎖頭似乎生了鏽,正當我開車鎖開的滿頭大汗時,一個儒雅溫潤的聲音響起,他在說:&ldo;槿芝,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幫你開車鎖了,你確定不用我幫你開一輩子?&rdo;
我一抬頭,便瞧見他那個模糊的影子,依稀透著昔日的俊朗,視線碰撞的一瞬間,彷彿又回到初次遇見曲大哥那個四月的初雨時節,他穿著白襯衫慢慢走在雨中,神情夾雜著些許的愁緒……
醒來後,我瞧見華麗的窗幔,一側頭,滿眼的梅破圖風,一朵朵紅梅在白雪中搖曳生姿。
&ldo;啊,原來是一場夢……&rdo;
守在外頭的丫鬟似乎聽到了裡面的聲音,輕聲喚著:&ldo;小姐可是醒了?&rdo;
我晃了一會兒神,對外面說:&ldo;進來吧。&rdo;
仔細算一算,我在貴妃娘娘的金蘭閣小住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這裡的丫鬟伺候的很周到,就是有點太周到了,讓人感覺不舒服。沒有李可兒在身邊,便覺得這宮廷裡的生活枯燥的很。
丫鬟伺候我穿了昨兒個二殿下劉宇送來的曲裾,又替我梳了個比較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