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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華子接生呢，不過李大叔說，華子因為年紀大了，這也許是最後一胎，自個兒沒力氣生了，井大叔就用他的手-------&rdo;說到這裡，年輕人有些控制不住地撇撇嘴，那意思是：&ldo;真是太噁心了!&rdo;

&ldo;小夥子。&rdo;男人似乎因為年輕人的表情感到可笑，忍不住帶著笑意說：&ldo;頭一次看這個吧。&rdo;

&ldo;嗯。&rdo;

&ldo;男的還是女的。&rdo;

&ldo;什麼?&rdo;

&ldo;哦。我是說生的是公牛還是母牛?&rdo;

&ldo;我不知道，一開始我還好奇地在旁邊看來著，可不一會就出來了。&rdo;年輕人說著又忍不住撇了撇嘴。

&ldo;公的，母的。&rdo;男人像是自說自話地嘮叨著：&ldo;其實都一樣啦，母的，那好，牧場裡又有一位為產奶行業服務的偉大女性誕生了，公的，那更好，好好餵他，讓他成為咱牧場裡的男子漢，咱們牧場裡唯一的缺點就是男人太少了，每次母牛發情，都不得不從其他牧場裡頭給她們租丈夫。&rdo;男人一談起牛來，總有一個習慣，就是人牛不分，常年在這裡工作的人們早已習以為常，只不過這個二十剛冒頭的小夥兒是趁寒假之際頭一次來這裡打工的，還沒一個星期，自然不瞭解男人的話語風格，他低著腦袋卻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也就在想：&ldo;我聽我媽說，他可北京大學畢業的，比我讀的大學要好得多，可-------我怎麼就覺得這都是騙人的?特別是臉上的那道刀疤?這副樣子跟個土匪頭子有啥區別?&rdo;

眼下男人沒再說話，呷一口酒後，又道了一聲生了，就又回到了文章一開頭所描述的狀態，他怔怔地盯著酒杯好一會才又開始說道：你讓老李過來一下，我有-------不，不用了，就你跟他說吧，待會兒我得去趟北京，這裡的一切事都交給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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