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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和羞愧詰問冥皇,他卻是一臉的笑,坦承著自己的心跡,那時我真的很恨他。
他捉住我的手,看著我手腕上碧光流瀉的碧玉鐲,語氣凝重地說道:“這些日子裡你一直戴著它,是嗎?如果我在你心中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影像,你會這樣?”
不是的,我戴著這鐲子,是因為我沒有地方來收藏著它
我唯有低聲分辯道:“上次走得急了,忘了還給你,我本來打算這次順道把這鐲子還給你的,明琛,真的,我是想還給你的。”
當我伸手想將碧玉鐲褪下來,卻驚詫地發現,無論怎樣使勁,都不能將那玉鐲脫下來。
看著我手忙腳亂的窘樣,你只是怡然而笑,把手按在那鐲兒上,道:“褪不下來了,你我已合為一體,這鐲兒會一直追隨著你,直到我倆老去那天。”
小嵐低下頭,看著湧動在黑暗中的黑暗,褪不下來了,你和我說碧玉鐲在我手上永遠不可能褪下來,可如今這鐲子並不在我的手上,或許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便已經將這鐲子褪了下來,因為我早已老去
她蹲下,掬起湖水,潑灑在微熱的臉頰上,涼涼的湖水書順著臉頰滑落,她全身猛地一震。
斷了,你我早已斷了,我的前世與你糾纏,可如今的我,已經歷經千萬世,你我之間,早該無牽無掛才是。
只是我自己內心中被某些砍不斷的藕絲在纏繞著,作祟著我此刻的行動,我真傻,為何要去收集你的資訊,為何要在這裡懷緬你我的過去,為何執意要把那隻鐲子找回來?
明琛,不,熊琛,你也傻,放著好好的冥皇不當,拋下嬌妻幼兒,巴巴趕來這兒,幹嘛呢?
或許,你也是為了尋回這隻鐲子吧?因為這碧玉鐲和你手中的黃玉鐲,是幽冥始祖火莽傳承下來的寶物,你是幽冥的皇者,絕對不能失落了它。
“那好,既然你找來了,我便離去,至於你怎樣處置這九道山莊,便隨你的心意而去吧,那趙玉祥多行不義,造了無數的孽障,你取他性命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其他的人,我相信,你會酌情處理的。”
心念一定,小嵐仙子反而輕鬆起來,她望著重複皎潔的月華,低聲道:“好吧,我便讓一場暴雨沖走我留在這裡的痕跡,明琛,以你此時擁有的能耐,你是什麼都不會找到的,找不到了,自然便會忘卻,是不是?”
我其實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已經羽化,你的冥殿裡早已供奉著我的牌位,我於你而言,不過是一段塵封的記憶,既然已經塵封多年,就該繼續塵封下去。
你可以在靜夜流光中想一想我,可不能再次觸控到我了。
小嵐仙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心裡卻是百味翻滾,微風送來一陣熟悉的氣息,她秀眉動了動,熊琛來的好快,看這氣流,似乎正向這邊走過來,她袍袖如流雲般卷向天上的朗月,天邊的雲朵在袖風的推動下迅速聚集結起來,慢慢向月亮靠空,不過片刻,便把月亮擋住了。
天地重複一片黑暗,一道慘白色的巨大閃電掠過天幕,將天一分為二,大雨從缺了口的天幕懷中傾盤而下。
這場風雨好大,九道山莊方圓十里,頓時飄搖在狂風暴雨當中,青山上的樹林被颶風橫掃,竟然大半折斷了,雨水匯成無數尺餘寬的溪流,順著山經往山腳快速瀉去。
小嵐仙子在狂風暴雨中佇立片刻,腳步凌空一轉,遁入風雨中去了。
***趙玉祥趁著夜色走回書房,這兩年他都是宿在書房裡,五房夫人的房間是一步也不去了。
白天一場豪雨,他無法帶領家人上山挖掘,乾脆讓大家休息一天,妻妾心裡都在謝天謝地,這兩年白嫩的小手已經被鋤頭鐵楸磨出老繭來了,可老爺就像瘋了一樣,每日雞鳴頭趟,便把一家子叫醒,像趕狗一樣往山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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