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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景臉上糊滿了粉筆灰,灰和水混合沾著他的頭髮,眉毛,實在是狼狽極了。偏偏鍾景壞了個姿勢,雙臂枕在腦後,他聲音冰冷:&ldo;你打算什麼時候起來?&rdo;
初晚這才回過神來,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ldo;對不起。&rdo;初晚沖他鞠了個躬,聲音緊張。
鍾景起床,從衣櫃裡撈出兩件衣服,扔下一句話:&ldo;在這等著。&rdo;轉身就進了衛手間。
不一會兒衛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一刻鐘後,鍾景穿著松枝綠的上衣和褲子出來,頭髮上的水順著下巴淌了一地,漆黑的眼睛沾染著水汽。
&ldo;打算怎麼還我?&rdo;鍾景彎腰穿著鞋子說道。
&ldo;我前兩天不是借……你根火柴嗎?扯平了。&rdo;初晚說這話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鍾景笑了笑:&ldo;那你在我臉上糊面怎麼說?&rdo;
&ldo;先記著。&rdo;初晚咬了咬牙。
鍾景沒再說話,快速利落地整理衣服,當著初晚的面直接把衣服下擺扎進褲管裡,隱隱可見人魚線,最終皮帶扣&ldo;啪&rdo;地一聲給遮住了。
初晚快速掃了一眼,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鍾景出現在七排的時候吸引了大片目光,黑色短髮,綠色軍訓服,蹬著軍靴襯得愈發身姿挺拔,氣質卓人。
&ldo;哥們,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會堅守我們最後的戰營。&rdo;胖子費力地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鍾景輕輕地掃了初晚一眼,正色道:&ldo;我再不來,下一步怕是要被別人在臉上攤煎餅了。&rdo;
初晚心虛地低下頭,間隙間還聽到有女生談論我們排來了個大帥哥云云。
當然,鍾景這些缺席的人帥不過三秒就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教練面板的顏色和之前來接新的學長膚色有的一拼,他操著一口東北口音,說話跟機關槍掃射似的不間斷:&ldo;你們這些癟犢子,一天天的欠揍,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能不能穩當點?&rdo;
&ldo;負重加跑十圈。&rdo;教練瞪了他們一眼。
受懲的這些人有苦說不出,只能苦著臉去跑步。鍾景越跑越懷疑人生,他到底是來讀大學的還是重讀了一年高三。
恰好他們跑完的時候,初晚這邊的操練活動也結束了。鍾景拖著灌了鉛的腿走到一=陰涼處,他的肺跟火燒一樣,滿頭大汗。
忽地,鍾景眼前出現了一瓶冒著冷氣的脈動,他順勢往上一看是初晚,她的面板瓷白,因為太陽曬久了的關係隱隱可見上面的細血管。
鍾景是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睛裡閃著輕佻的眼神。
初晚的臉上猶如火燒,她急忙解釋道:&ldo;你給我指錯了路,我讓你回來訓練,扯平了。&rdo;
鍾景接過水,不經意地碰到了她的指尖,後者很快地縮了回去。他仰頭灌水,水珠順著嘴角流到脖子上的喉結上,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金光。
他喝完以後,將瓶子利落地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ldo;一瓶水不夠,我跑了十圈,每天一瓶吧,剛好十天。&rdo;鍾景摸了摸脖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訓練結束後,同學們各自結伴去食堂吃飯,有的因為天氣太熱去超市買了點麵包和牛奶就回寢室了。
劉慧和初晚在食堂排隊時,她忽然問道:&ldo;你跟那個後面來的男生認識?就你給他送水的那位。&rdo;
&ldo;啊……&rdo;初晚否認,&ldo;不算很熟,欠了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