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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這就是弗萊德&iddot;戴爾瑞喜歡街面的原因。

但是這四個人和他的使命無關，他會讓他們淡出自己的意識，正如他告訴自己的那樣：好吧，你很窩囊。你漏掉了拉曼，你漏掉了&ldo;為了正義&rdo;。但受害者和損失是微不足道的。麥克丹尼爾故意裝得高風亮節，但他還沒讓你成為替罪羊，還沒有。換作別的人，也許早就那麼幹了。

戴爾瑞仍然可以找到一條通向不明嫌犯的線索，趕在另一次可怕襲擊發生前阻止他。戴爾瑞仍然可以力挽狂瀾。

到了下一個地鐵站，他出了車站，開始向東走。他最後來到了雜貨店、廉租公寓、昏暗老舊的酒吧、氣味難聞的餐館，以及招牌是西班牙文、阿拉伯文或波斯文的計程車叫車服務站。這兒沒有西村步履匆匆的職業人士;這兒的人們根本就不會經常走動，而是坐在‐‐多數是男性‐‐搖晃的舊椅子或門口臺階上，年輕人身形瘦削，老人們大腹便便。他們都以謹慎的目光打量著路人。

嚴肅的街面工作就是在這兒完成的。這兒就是弗萊德&iddot;戴爾瑞的辦公室。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一家咖啡館的櫥窗，看向裡面‐‐不太容易看清楚，因為玻璃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擦拭過了。

啊，在的，就在那兒。他看到了目標，那要麼是他的大救星，要麼是他永劫不復的地獄。

他最後的機會。

他用一隻腳踝敲打另一隻腳踝，以此確認綁在那兒的手槍沒有移動位置，隨後他開啟店門，走了進去。

第十一章

&ldo;你感覺如何?&rdo;薩克斯走進實驗室，立刻問道。

萊姆固執地說：&ldo;我很好。物證在哪兒?&rdo;他的話語裡聽不出問詢的語氣。

&ldo;技術人員和羅恩正在把物證送過來。我自己開車先回來了。&rdo;

萊姆推想，這表示薩克斯一定是像個瘋女人一樣飛馳到這兒。

&ldo;你怎麼樣?&rdo;湯姆問道。

&ldo;全身濕透了。&rdo;

這是不用說的事實。薩克斯的頭髮漸漸幹了，但衣服依舊濕透。她的情況不用擔心。他們都知道她沒事。他們早就知道這點。萊姆在事故發生之時大為震動，但現在她安然無事，萊姆就想要處理物證了。

但換個角度，不正是在說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性，在紐約市裡某個地方某人要被觸電致死?……而且可能眼下就在發生。

&ldo;那好，在哪兒?&rdo;

&ldo;都發生了什麼?&rdo;薩克斯問起湯姆，斜眼看向萊姆。

&ldo;我說過我沒事。&rdo;

&ldo;我是在問他。&rdo;薩克斯也發了點脾氣。

&ldo;血壓很高，快頂破天了。&rdo;

&ldo;現在血壓不是很高，湯姆，對吧?&rdo;林肯&iddot;萊姆暴躁地說，&ldo;一切很好，一切正常。事情都過去了。給普拉斯基打電話，給皇后區的技術人員打電話。我想要那些物證。&rdo;

護理員沒有理會萊姆，對薩克斯說道：&ldo;不需要吃藥，但我會密切關注。&rdo;

薩克斯又打量了一番萊姆，接著說她要上樓換身衣服。

&ldo;有什麼問題?&rdo;隆恩&iddot;塞利托幾分鐘前剛剛從市中心趕來，徑直問道，&ldo;林肯，你身體欠佳?&rdo;

&ldo;哦，耶穌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