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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同時得出了相同的結論，但萊姆搶先說了出來：&ldo;因為地下室裡有些對他而言更大的威脅。&rdo;萊姆隨即指出，&ldo;要是電力都切斷了，那麼是什麼發出噪音?&rdo;

&ldo;萊姆，聽上去不像是一秒鐘的間隔，也許不是定時器。&rdo;她凝望著扶欄，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金屬。

萊姆說：&ldo;周圍很暗，我看不太清楚。&rdo;

&ldo;我要查明情況。&rdo;她說完就起步走下螺旋樓梯。

是金屬樓梯。

十英尺，十五英尺，二十英尺。鹵素燈照射出的光束隨意打在牆壁上，但僅僅打在了上半部分上。在那之外，所有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大火後餘留的煙氣十分重。薩克斯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努力剋制不讓自己窒息。她走近地下室，就在底層下面兩層樓處，很難看見任何東西;頭上的鹵素燈光束反射回她眼睛裡。不過，這就是她眼前僅有的光亮;她轉動腦袋，光束從一邊掃向另一邊，照射在牆壁上的無數箱子、裝置、電線和麵板上。

薩克斯遲疑不決，敲擊著腰間的手槍，走下了金屬階梯的最後一級。

她急喘了口氣，身體為之一震。

&ldo;薩克斯，什麼事?&rdo;

薩克斯不知道地板上覆蓋著兩英尺深的冰涼海水。在濃煙之中，她看不見海水。

&ldo;水，萊姆。我沒估計到會有水。你看啊。&rdo;她的目光聚焦在腦袋上方大約十英尺處一根正在漏水的管道上。

這就是聲音的來源。不是咔嗒聲，而是滴水聲。水出現在變電站的想法是如此不和諧‐‐也是如此危險‐‐她根本沒有想到響聲的來源可能是這個。

&ldo;因為爆炸而漏水了?&rdo;

&ldo;不。萊姆，作案人鑿了一個洞。我可以看見。是兩個洞。水也沿著牆壁流下，現在房間裡充滿了水。&rdo;

水不是像金屬一樣是良好的導電體嗎?薩克斯思忖道。

她現在就站在一攤水裡，緊挨著一排電纜、電閘和接線，上方有一塊標識：危險：138000伏特高壓

萊姆的聲音突然響起，薩克斯為之一驚，&ldo;他在淹沒地下室，以便摧毀證據。&rdo;

&ldo;對的。&rdo;

&ldo;薩克斯，那是什麼?我看不太清楚。那個箱子。大箱子。看你的右邊……對，就那兒。那是什麼?&rdo;

啊，終於有所收穫了。

&ldo;萊姆，那是電池。後備電池。&rdo;

&ldo;充了電嗎?&rdo;

&ldo;他們說是有電。但我不……&rdo;

薩克斯涉水湊上前去，低頭看著。電池上的計量器表明，電池確實充了電。事實上，在薩克斯看來，似乎是過度充電了。指標已經過了百分之一百的刻度線。她接著記起阿爾岡昆公司的工人說過的話：別擔心，因為電池是用絕緣蓋封好的。

只是，眼下電池上並沒有絕緣蓋。她知道絕緣蓋是什麼樣子，而這個電池顯然沒有絕緣蓋。兩個金屬端子通向粗電纜，曝露在外。

&ldo;水面在上升，幾分鐘後就會碰到端子。&rdo;

&ldo;電流是否足以再製造一次電弧閃絡?&rdo;

&ldo;萊姆，我不知道。&rdo;

&ldo;肯定會有電弧閃絡。&rdo;他低語道，&ldo;他要用電弧閃絡來摧毀某個能引導我們抓住他的線索。某種他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