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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ldo;太可怕了。他的手無法離開面板。他的朋友抓住他，或者是與他擦掠過。就像是連鎖反應。他們不停地抽搐身體。一個人著了火。他的頭髮……那種煙氣，那股氣味。&rdo;蘇珊此刻低語起來，&ldo;太嚇人了，恐怖極了。他們一個個死去，就在我身邊，一個個死去。我發出尖叫。我意識到，這是電力事故，我不想觸控輪椅輪緣的把手，或是金屬門框。我就坐在原地。&rdo;

蘇珊身體戰慄，重複了一遍。&ldo;我就坐在原地。接著轎箱向下移動了最後幾英尺，電梯門開啟。底樓大廳裡有十來個人，他們把我拉出來……我試圖警告他們，不要觸碰任何東西，不過那時電力已經被切斷了。&rdo;她輕輕咳嗽了一陣，&ldo;雷&iddot;高特，這個男人是誰?&rdo;蘇珊問道。

萊姆告訴了她。&ldo;這個男人認為他因為電力線路而患病，得了癌症。他力圖報復。但也許還與生態恐怖主義聯絡。他也許是被一個反對傳統電力公司的團體招募了。我們還不知道詳情，還吃不準。&rdo;

蘇珊脫口而出：&ldo;他想要殺害無辜者宣揚他的觀點?真是個偽君子。&rdo;

薩克斯說：&ldo;他是個狂熱分子，所以他甚至算不上是偽君子。他無論想要做什麼事，都是好事。只要是阻止他做自己想幹的事的人，就是壞蛋。他的世界裡黑白對錯十分簡單。&rdo;

萊姆看向薩克斯，薩克斯明白了他眼神裡的暗示，問蘇珊：&ldo;你說有些事情也許能幫到我們?&rdo;

&ldo;是的，我覺得我看見了他。&rdo;

萊姆儘管並不信任目擊證人，可還是鼓勵地說：&ldo;請繼續說下去。&rdo;

&ldo;他在我那一層登上電梯。&rdo;

&ldo;你認為是他?為什麼呢?&rdo;

&ldo;因為他灑出了一點水。看起來是不小心，但我現在知道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是為了增強導電性。&rdo;

薩克斯說：&ldo;羅恩在他們的鞋底都發現了水跡。好的。我們想知道水是從哪兒來的。&rdo;

&ldo;他穿得像一個維護工，拿著灑水壺，準備為盆栽植物澆水。他身著一套棕色工作服。有點髒。看起來挺古怪。寫字樓的走廊裡都沒有植物，我們的辦公室裡也沒有。&rdo;

&ldo;現場還有一支小隊?&rdo;萊姆問薩克斯。

薩克斯說確實有一支小隊。&ldo;也許是消防隊，不是紐約警局的人。&rdo;

&ldo;讓他們打電話給寫字樓管理者，如果有需要，就吵醒他。看看管理方有沒有盆栽植物維護的服務。再檢查下影片監控。&rdo;

幾分鐘後，他們收到了答覆：寫字樓或八樓的任何一家公司都沒有為盆栽植物澆水的工人。監控攝像頭只裝在大廳，用的是廣角鏡頭，毫無用處地顯示&ldo;一群人進來，一群人出去&rdo;。一位消防員報告說：&ldo;一張臉都辨認不出。&rdo;

萊姆想起螢幕上那張高特的駕照相片。&ldo;是不是他?&rdo;他問蘇珊。

&ldo;可能吧。他當時沒有看我們，我也沒有正兒八經地看他。&rdo;她以惺惺相惜的目光看向萊姆，&ldo;他的頭總是低著。&rdo;

&ldo;你還記得他的什麼特徵嗎?&rdo;

&ldo;他走向轎箱，接著邁入電梯時，不停地看著手錶。&rdo;

&ldo;截止時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