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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從所有角度端詳電梯井。我必須那麼做。

薩克斯四肢著地，蹲伏下來，繞著電梯井底部，在骯髒的地下室裡搜尋著‐‐任何高特可能見到電纜、匯流排和兩者接觸的地方。她沒有發現腳印，沒有發現指紋。但她確實發現了地面上一些最近有被動過的痕跡的地方，認為高特曾經蹲伏在那兒檢查他那致命的大作，這並非不合情理的推斷。

她從十個位置分別提取的樣本，存放於不同的物證袋中，根據方位，做上不同的標識：&ldo;十英尺以外，西北方向&rdo;，&ldo;七英尺以外，正南方向&rdo;。她接著收集起其他的物證，邁著一雙受關節炎困擾的腿，痛苦地走上底樓大廳。

薩克斯和普拉斯基會合後，觀察了電梯內部。損壞不算嚴重。有一些煙燻痕跡‐‐伴有那股難聞的氣味。她根本無法想像，乘坐那種電梯轎箱，突然有一萬三千伏的電壓從你體內穿過，會有什麼感覺。她推想，至少受害者在最初的幾秒鐘之後，就什麼感覺都沒了。

她看見普拉斯基碼放好了數字牌，拍好了照片。&ldo;你發現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我也搜尋過了轎箱。但控制面板最近沒有被人開啟過。&rdo;

&ldo;兇手從樓下佈置好了一切。屍體呢?&rdo;

普拉斯基露出嚴肅和不平靜的表情，薩克斯看得出來，那肯定是另一件令人不悅的活計。然而，普拉斯基還是以平靜的嗓音說：&ldo;沒有發現微跡證。但還是有個有趣的發現。其中三人鞋底濕了。三個人的鞋底全都濕了。&rdo;

&ldo;是消防隊救火的緣故?&rdo;

&ldo;不，消防隊到這兒時，火早已滅了。&rdo;

水。這很有趣。是為了加強導電性。但他是怎麼讓那三個人的鞋底都弄濕的?薩克斯隨即問道：&ldo;你說三人?&rdo;

&ldo;對的。&rdo;

&ldo;但那個緊急勤務小組的警官說有四位受害者。&rdo;

&ldo;確實如此，但只有三人死亡。看這兒。&rdo;他遞上來一張紙。

&ldo;這是什麼?&rdo;紙條上有一個姓名和一串電話號碼。

&ldo;倖存者資訊。我琢磨你會想要和她談談。她名叫蘇珊&iddot;斯特林格，現在聖文森特醫院。吸人煙氣，略有燒傷。但她身體沒事。醫院方面再過約莫一個小時就會放她出院。&rdo;

薩克斯搖晃著腦袋。&ldo;我不明白怎麼有人可能倖免於難。這兒足足有一萬三千伏特。&rdo;

羅恩&iddot;普拉斯基回答道：&ldo;哦，她是個殘障人士，坐在輪椅裡。你也知道的，是橡膠輪胎。我覺得是絕緣的橡膠保護了她。&rdo;

第五十一章

&ldo;他幹得怎麼樣?&rdo;萊姆問剛剛回到實驗室的薩克斯。

&ldo;羅恩?略有分心。但他幹得很不錯，處理了屍體，那事很難做。然而他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受害者的鞋底都濕透了。&rdo;

&ldo;高特是如何辦到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認為羅恩也大受震動?&rdo;

&ldo;並非如此，但他確實略有心神不寧。不過他還年輕，這類事常常發生。&rdo;

&ldo;那不是藉口。&rdo;

&ldo;不，確實不是。那是一種解釋。&rdo;

&ldo;藉口或解釋，對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