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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謝謝，喬納森。&rdo;

喬納森皺起了眉頭。&ldo;謝我什麼?&rdo;

&ldo;澄清了事實。&rdo;

喬納森點點頭，意味深長。雙方心照不宣。特工主任接著又說：&ldo;順便提一下，抓獲理察&iddot;洛根，你做了很大的貢獻。他幾年前就計劃著要殺死數十名士兵和五角大樓的人，還有我們的人。很高興現在他將永遠離我們而去了。&rdo;

戴爾瑞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在朝自己辦公室走的路上，他緊張地笑了一下。

一幫三年級學生?

他掏出手機，給瑟琳娜發了條簡訊，告訴她自己馬上到家。

第八十四章

林肯&iddot;萊姆抬頭看見普拉斯基在門口。

&ldo;小羅，你在這裡幹什麼?我還以為你在皇后區登記整理證據呢。&rdo;

&ldo;我是在那裡的，只是……&rdo;他說話突然慢了下來，就好像開車時遇到了團霧。

&ldo;只是什麼?&rdo;

此時已是晚上9點，林肯家的客廳裡只有他們兩人。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讓人覺得很安心。薩克斯和湯姆正在準備晚餐。林肯注意到，現在早已到了他喝雞尾酒的時間，還是沒有人來把他的杯子裡加滿酒，他有些惱火。

他們的這個失誤他讓普拉斯基來彌補了。這名年輕的警察給他倒酒。

&ldo;這不夠量。&rdo;林肯咕噥著。但是，普拉斯基似乎沒有聽見。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

林肯想，這是在模仿節奏緩慢的英國戲劇嗎?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喝著酒。

&ldo;我似乎決定了。我想把我的決定先告訴你。&rdo;

&ldo;似乎?&rdo;

&ldo;我做出了一個決定。&rdo;

林肯揚了揚眉毛。他不想顯得很想知道的樣子。接下來他要說什麼?他不確定，雖然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林肯這一輩子也許都獻給了科學，但是，他也曾經領導過數百名僱員和警察。雖說他這個人沒有耐心、易怒，但還是一個講道理、對人公正的上司。

只要你別把事情搞砸了。

&ldo;說吧，小羅。&rdo;

&ldo;我要走了。&rdo;

&ldo;離開這裡?&rdo;

&ldo;不，離開警察隊伍。&rdo;

&ldo;啊。&rdo;

自從認識凱薩琳&iddot;丹斯以來，林肯就知道怎麼看體態語。他感覺到普拉斯基現在說的這幾句話早已經在心裡說過多次。

普拉斯基摸摸自己的金色短髮。&ldo;威廉&iddot;布倫特。&rdo;

&ldo;戴爾瑞的線人?&rdo;

&ldo;是的，長官。&rdo;

林肯又一次想提醒這位年輕人不必使用這麼正式的稱呼。但是，他只是說：&ldo;說吧，普拉斯基。&rdo;

普拉斯基繃著臉，在林肯紅色風暴箭頭牌輪椅旁的藤椅上坐下，藤椅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ldo;在高特的住處，我疑神疑鬼。我驚慌失措。我判斷失誤。我沒有按照操作程式辦事。&rdo;好像是為了總結，他又說：&ldo;我沒有正確評估當時的情況，並相應調整自己的行為。&rdo;

他表現得就像是個學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對不對，只是忙不迭地說出來，希望其中有一個能碰對。

&ldo;他甦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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