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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樁子似的杵在船頭。
“混賬東西,把大爺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無比瀟灑地完成了在魚寒等人眼中頗具難度的跳幫動作,罵罵咧咧的宋代湖匪顯然並不知道剛才那個看起來有點傻不拉唧的動作在後世意味著什麼。
“冤枉啊……”或許是因為艙內那倆憨貨的賣相不錯還具備一定的威懾力,外表兇悍的湖匪並沒有採取任何實質性的暴力舉動。僥倖逃過一劫的魚寒只能憑著感覺認為甭管對方是誰,先喊冤裝可憐準沒錯。
“啪!”
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準確無誤地告訴魚寒,自以為是這種舉動往往會招來意想不到的嚴重結果。
“混賬東西,老子跟你拼了!”若能眼看著自家兄弟受人欺負還會無動於衷,那翟崇儉當初也不會扯大旗跟大金國勇士較量了。怒吼一聲,渾然不顧那股子暈船的感覺,就這麼舉拳直奔對方而去。
“嘭!”
翟崇儉的武藝之高完全不用質疑,可眼下畢竟是身處一望無際的湖面之上而非他所熟悉的陸地戰場。在已經被暈船折騰得四肢發軟連站立都成問題的情況下,他也很難是那位同樣長得個五大三粗的二當家對手。這才剛較量了沒幾招,就因風浪中一個踉蹌而被人尋得空檔結結實實地一腳給踹了回來。
“綁了!”都說英雄之間是惺惺相惜,大獲全勝的湖匪二當家臉上也沒有那種趾高氣昂的表情,反倒是頗為欣賞地朝著翟崇儉道:“瞧不出來麼,你這蠻子手底下還有點真功夫!”
“呸!”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輸得確實有點冤枉的翟崇儉毫不示弱地反擊道:“憑你這斯那點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也就是趕了巧,若在陸地之上老子一隻手都能把你給揍趴下!”
“可這是在八百里洞庭湖上!”即便是承認了翟崇儉那種說法的可能性,卻也無法改變湖匪二當家獲勝的事實,做為勝利者他根本就不必去掩飾什麼,只是用一種調侃的口吻繼續道:“再者說了,對付爾等金狗,任何手段都是正大光明的。”
金狗,一個非常特殊的稱呼。或許是隻有真正上過戰場進行過殊死搏鬥的戰士才不會輕視自己的對手,在北方抗擊異族入侵最前線的大宋義軍基本都不會用這個詞去形容金兵,反倒是回到大宋回到歌舞昇平的江南之後,魚寒沒少聽人這樣說。
“大哥……”怯怯懦懦地舉起了右手,魚寒此時更象是在嚴師督導之下準備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幹啥?”能夠容忍翟崇儉侃侃而談,那是因為他確實有著強悍的實力值得尊重,可在湖匪二當家的眼中還真沒把魚寒當個東西看待。
“您老是不是弄錯了?小生等可是大宋良民!”沒有權利去計較人家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魚寒只是覺得被人打劫可以,但要是這樣稀裡糊塗得被人給收拾了也確實有點憋屈,所以這身份問題還得糾正。
“大宋良民?這是啥?”接過手下從船艙內搜出的包裹,湖匪二當家隨手抽出一物件晃悠著,眼中充滿殺氣。
“這……”看著那張皺巴巴差點就被佟二牛拿去擦了鼻涕的破紙片,魚寒突然意識到這事情有點嚴重了。
戳著北邊金國官府印章的破紙片,屬於凌文佑的身份證明。之所以會放在顯眼的位置,那是因為別看宋金之間衝突不斷,宋人對金兵恨得咬牙切齒,可一路行來這玩意確實要比魚寒的那份正規大宋文書好使。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東西存在,他們才沒有遭到官府的過多刁難。
無言以對的魚寒此時都快把腸子給悔青了。不就是因為貪圖一時的便利嗎?誰會料到自己有這麼倒黴,居然在遍地都是文盲的宋代撞到了能識文斷字的湖匪手中?再瞧瞧對方這態度,恐怕真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爾等化外蠻夷,不識我大宋仁義,妄自侵我國土欺我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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