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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寧墨不動聲色。

半夜，待霧濃濃依照慣例踢夢腳的時候，寧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門，沒發現霧濃濃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裡彷彿貓似的。

而霧濃濃的腳步也跟貓似的一般輕，輕輕地跟在寧墨的身後，最後寧墨在閣樓一個角落裡，翻騰了許久，才從很隱蔽的地方拿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霧濃濃眼看時機一到，便走了出來，&ldo;寧墨，你在這裡幹什麼啊？&rdo;霧濃濃強忍住笑意，&ldo;你背後藏的什麼？&rdo;

寧墨已經放棄了無謂的辯解。

&ldo;給我看看。&rdo;

&ldo;不給。&rdo;

霧濃濃猛撲上去，打算用武力搶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終究敵不過寧墨的野蠻，而且容易差槍走火。

霧濃濃不得已只能放棄搶奪，然後撩了燎自己的頭髮，媚眼如絲地道：&ldo;好像我們還沒有在這裡……嗯……&rdo;

霧濃濃的手緩緩將寧墨的襯衫從腰帶裡扯出，順著襯衫腳向上撫摸，寧墨有一剎那的閃神。

霧濃濃需要的也就是這一剎那，&ldo;哈，拿到了。&rdo;霧濃濃得意地搶過那幅畫，已經是裝裱過的，而且裝裱得十分精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放在角落裡接灰塵。

待霧濃濃看了那幅畫，才想出了為什麼。

本來霧濃濃是要自己在畫裡加上她本人的畫像的，而她早有預謀地留了白，就為了以後添上自己。

而如今她留白的地方，已經被人添上了，正是霧濃濃的畫像。

&ldo;你畫的？&rdo;

寧墨關公似地紅著臉，點點頭。

&ldo;你怎麼知道是畫在這個地方？&rdo;霧濃濃有些驚喜。

&ldo;感覺出來的。&rdo;寧墨摟住霧濃濃，兩個人一同欣賞著畫。畫裡面，霧濃濃站在杜若和霧寧的側面，寧墨站在門口，他的眼睛看著屋內其樂融融的一家，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看見了杜若與霧寧而笑，還是看到了霧濃濃而笑。

只有在寧墨的眸子裡，有一抹水紅色的影子，不注意根本留意不到，那正是當日杜若生日時，霧濃濃穿的那襲禮服的顏色。

畫裡畫外，人物之間濃厚的感情都是無法忽略的。

&ldo;你畫的也不錯嘛。&rdo;霧濃濃轉身摟住寧墨的脖子。

寧墨得意地揚揚嘴角，&ldo;小時候，我爸逼的，他本來想讓我子承父業，現在好了，兒媳婦承了他的業了。&rdo;

霧濃濃看著寧墨，想了半天，然後道：&ldo;不對，有貓膩。不過是添了我的畫像，你怎麼會這樣偷偷摸摸的，還打算&l;殺畫滅口&r;。&rdo;看來霧濃濃的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寧墨作勢要槍那幅畫，還好霧濃濃眼明手快地側身閃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將畫翻來覆去地看。

寧墨在後面追著她，直到霧濃濃大聲叫道：&ldo;哈哈，我發現了，我發現了。&rdo;

霧濃濃停下腳步，指著畫背面的留言道：&ldo;這是什麼，寧墨添於一零暮冬。&rdo;

寧墨的耳根子開始慢慢變紅。

霧濃濃得意地走進寧墨，&ldo;我記得一零年的時候，你不是還和那個海倫糾纏在一起嗎？那時候霧濃濃還沒出車禍，那時候寧墨根本就還沒原諒霧濃濃。

寧墨尷尬得整張臉都紅了，但是一言不發。

&ldo;哼，原來你心裡也是渴望的，只是偏偏要來折磨我是不是？&rdo;霧濃濃又開始清舊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