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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輕鴻早早的就過來伺候沈憐花起身。
憐花一直猶豫著,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昨夜裡,長生他,是不是來過了?”
“嗯,昨夜少公子是歇在此處的,少夫人昨夜睡得沉,少公子夜半時分離府的,所以未叫醒您。只說是遠處莊子上出了急事,需要在那邊待上一陣子,遂與管榮一併騎快馬趕過去了。”輕鴻一邊替她梳妝一邊說道。
憐花沒有接話問具體去了何地,是出了何事,他性情還算溫和,想來應不會在外胡來。
她只依稀記得夜裡自己一直被他抱著,他還在她耳畔說了許多話,她也沒太注意聽,迷糊間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
就在憐花還努力回憶,管長生昨夜究竟跟自己說了些什麼時,有夫人那邊的家僕過來送東西。
來人送的是掌家的鑰匙,說是少公子臨行前,去了趟老爺夫人那裡親自交代過的,此次出門恐時間過久,管府上下皆交由少夫人作主打理。
管長生那一走的確有夠久的,一晃眼都過去大半年了,是杳無音信。
管府上下倒被憐花打理得井然有序,就連鋪子裡的生意,也是做得風生水起。
如今管府上下對這位盲眼的少夫人,無一不是尊敬有加,就連老爺夫人都對她百般抬愛照拂。
可外間傳聞卻是從未間斷,有說她沈憐花命煞剋夫的,還有說管長生早就客死異鄉了的。
可那些憐花就算聽到了也充耳不聞,是非曲直總有見真章的一日,犯不著為不值得的人和事費心勞神作解釋。
今夜又如往常一般,她在前廳那邊陪管長生父母用完晚膳,閒話幾句就準備回望心閣。
許是今夜吃得過飽,臨時起意讓輕鴻領她去了一旁的小花園轉轉,順便消消食。
入得靜謐的小花園,才行了幾步路,憐花突然站定,拍了拍輕鴻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出聲。
這大半年來,她與輕鴻之間早已養成了天然的默契。
輕鴻立時止步屏住呼吸,整個人呈戒備狀。
“順子,你,會,會娶我的吧?”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嬌中帶媚,還伴著婉轉零碎的嚶嚀。
被叫作順子的人未有應聲,回應女人的是加重了些許,又略略急促的粗重喘息聲,惹得那女人又是嬌喘連連。
饒是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遠處茂密叢林處的男女,在行那齷齪之事。
沈憐花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拖了輕鴻的手,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小花園。
一路回望心閣時,她都心不在焉。
輕鴻只覺少夫人從方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可當時她也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似乎小花園那邊並無異常。
她忙著伺候少夫人洗漱,很快就把那事給拋腦後了。
一切準備妥當,看著憐花躺在了榻上,她才拿了被褥在外間的軟榻上睡下。
自從少公子走後,她就是這麼陪著少夫人的,少夫人比較淺眠,夜裡時而會醒來,離得近些她也方便照顧。
床榻上的沈憐花,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那個聲音怎麼會是她的?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好不容易迷瞪到了後半夜,架不住睏意來襲,憐花將將入睡,又耳尖的聽到了陣陣悉窣聲。
她不由得一個激靈,有人敢夜闖望心閣?
“誰?”
憐花驚著心才要大喊出聲,就被一個黑影閃到榻前捂住了嘴。
居然是熟悉的氣息,憐花顫著雙手,覆在了捂著她嘴的那隻溫暖寬厚的大手上。
“長生,是你嗎?”她小聲問道。
那隻大手也是一顫,隨即反握住了她的手,又似乎覺得只握著手不夠,乾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