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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還不是擔心你跌倒嗎?阮瀚宇腹中冷哼,還是走了出去。
他去淋浴室裡接了一大盆溫水出來,放在床前,聽到身後有響動,忙掉轉了頭,只見木清竹正扶著牆壁慢慢移動著。
&ldo;別動,不知道叫我嗎?&rdo;他不滿地嚷叫出聲,走過去把她騰空抱了起來,走到床邊,輕輕放在床上。
彎腰低頭擰乾毛巾,站起來就給她擦身。
&ldo;這二天還不能冼澡,傷口不能沾著水,忍著點。&rdo;邊替她擦著身,邊解說著。女人不都是愛潔淨嗎,他也擔心她忍受不了。
他擦得很溫柔細緻,尤其擦到紅腫的傷口處時,手中的動作更是輕柔得像春風拂過。
木清竹瞧著他認真專注地幫她擦著身,那神情彷彿在擦著一件極為珍貴的藝術品,眼裡的光清亮無邪,不由心思悸動,有暖意緩緩流過。
這傢伙照顧起人來其實還蠻細心的,溫柔體貼,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她暗暗驚訝。
擦完身後,阮瀚宇去淋浴室沖了個澡,再過來強迫木清竹吃了點水果,這才坐在旁邊沙發上,拿起工作筆記本忙碌起來,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狀態中。
初秋的夜晚,寧靜,溫和,靜謐。
木清竹安靜地躺著,想著他今天說過的話,還有他悉心的照顧,心思沉沉。
&l;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r;這是他說過的話,只是,他們之間還能再做朋友嗎?他對她的心思永遠都只能是這樣吧。
狠了心,不再想了,若是註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去多想。
眼睛越來越沉,她慢慢合上了眼,迷糊中醒來時,還看到房間有燈光,背後是火燒般灼痛,痛哼出聲來,爾後又沉沉睡去。
再有模糊的意識傳過來時,她仍然睡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背後,託著她,不讓她翻身睡過去,以免壓著傷口。
心從來都沒有這麼安寧過,很快又沉入了夢鄉。
接下來二天裡,阮瀚宇真的親自照顧她,臨督她吃飯,喝藥,喝燕窩湯,他拿來的東西木清竹必須吃完,否則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讓木清竹乖乖吃下去。
木清竹自知拗不過他,便也乖乖地配合了。
傷口漸漸在結痂了,她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可以下地走路了。
第 三天夜晚剛來臨時,阮瀚宇有點事情要出去,便親自看到她吃了飯,喝了燕窩湯和藥汁後,又被他逼著吃了水果後才放心地出去了。
木清竹給家裡掛了個電話報平安後,便出去散下步,走動下。
她病房的這棟樓是整個醫院裡最豪華的,處在醫院的最安靜,最中心的地方,裡面全都是清一色的套房,佈置得淡雅寧靜。
整層樓也只有為數不多的病房,每個病房的病人都呆在自己的房裡靜養,走廊裡空蕩蕩的,木清竹不敢走遠,擔心阮瀚宇回來看不到自己著急,便只是在走廊裡散著步,走動著。
長長的走廊,窗戶開著,空氣中混合著白玉蘭的香氣與淡淡的菊花香味。
她呼了口氣,心曠神怡,慢慢走著。
很快就到了走廊的最後一間套房了,原以為到盡頭了,不料卻見到旁邊還有一截走廊是朝著右邊延伸的,很長,竟然還有一間超大的病房。
她感到有點奇特,這截走廊裡舖著紅地毯,暖暖的,看來,這間套房的級別非常高。
走廊前面的窗戶外面,是高大的玉蘭樹,那玉蘭樹高大粗壯,已經堪堪將枝葉延伸進了走廊的窗戶裡了。
夜晚時這裡風很大,如果不小心關窗戶會把那枝怒放的白玉蘭壓到。
她微微一笑,走過去伸手把枝葉扶到窗外,悄然關上了窗戶,迴轉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