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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閃亮得就像是七七的眼睛,可是,七七的眼睛總是被睫毛遮住,她總是那樣低垂著睫毛,既讓人心疼,又讓人憐惜。”
“是啊,哥,你不覺得,蓓兒的眼睛也是這樣閃亮的嗎?”
阮若虛奇怪地看了阮若谷一眼,但是,阮若谷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天上,神情怡然自得,一副他貫有的灑脫。於是,他有些坦然了,因為阮若谷從來都是這樣漫不經心,他的思想從來都是這樣天馬行空地任自馳騁,說不上會在哪時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但是,轉瞬間,他的這個念頭就會轉移到很遠。或許蓓兒現在只是他的一個話題,僅僅只是一個話題而已,他不會像自己這樣小心地把這個名字也呵護起來,應該不會,他的生活從來都不缺少美麗的女孩子,左一一個右一個的緋聞就足以證明了。阮若虛在心裡暗暗一笑,既笑自己的小氣,也笑自己的轉變。然後,他又想起了蓓兒的樣子,想起了她哭著的樣子。蓓兒是一個多麼堅強的女孩子,自從認識她,她只哭過這麼兩次,第一次是齊媽去世,第二次就是今天七七忽然失蹤。可她哭過的臉卻真的很好看,玉容寂寞淚闌干,一枝梨花春帶雨,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可是,好看歸好看,當她淚如雨下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這種痛就像是一道極其閃亮的光一閃而過,忽然之間就讓他從困惑中清醒了過來,但是這種清醒讓他馬上就心內一沉。
阮若谷笑了笑,扭頭看到大哥忽然低下頭沉思著,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喂,大哥,你看我們家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還真是讓人操心,這一出去就鬧出個徹夜不歸,真夠可以的。”
阮若虛笑了笑,忽然意識到自己對蓓兒的心疼不是件應該的事情,按著阮家的婚姻傳統規矩,門當戶對是首要的,即使不是紫鸝也應該是哪個名門之女,蓓兒根本不在父母的眼中。這個念頭的忽然閃現讓阮若虛的心裡猛地一痛,這種痛強烈地超過了剛剛的心疼,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第十章…重重心事有誰知
戴紫鸝回到家的時候,藍鵬和藍蔦正在客廳裡下棋,兩個人全神貫注地盯在棋盤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進來。吳媽叫了聲大小姐,藍蔦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忽然把棋盤推得亂七八糟地跳起來,“大姐,你總算是回來了,藍鵬他老是欺負我。”
紫鸝看了妹妹一眼,斜睨著她,笑著說,“你不欺負藍鵬就算不錯了,是不是你總要悔棋,他不讓,你就說他欺負你呀?”
藍鵬也站起身來,“大姐,藍蔦她就是這樣,悔一次兩次也就行了,再三再四地重來,多討厭呀!”戴藍鵬的滿臉的不忿,認真地說。
“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紫鸝捏捏藍蔦的臉。
“哪是這樣啊,才三次而已。”藍蔦絞辯地說,攬著紫鸝的胳膊衝藍鵬做著鬼臉,“藍鵬最討厭,跟七七下棋的時候總是讓著她,輪到我的時候就總是欺負我。”
藍鵬聽到她這樣說,臉騰地紅了,頓時結巴起來,“你…你…你胡說什麼呀,我哪有?”
“就有,就有,就有。”藍蔦一迭連聲地叫著,鬼臉越做越好玩兒。
“小丫頭,不許叫哥哥名字,不許跟哥哥沒規矩。”紫鸝嗔怪地瞪了藍蔦一眼。
藍蔦偷偷一笑,嘴裡嘟嚷著,“什麼哥哥,才大我幾分鐘而已。”
“幾分鐘也是我大。”藍鵬終於底氣十足地挺起的胸脯,這是一個正在長個子的年紀,所以,他高高的個子卻身形單薄得可憐。
紫鸝笑看著這對性格迥異的弟弟妹妹,心裡有一種很平靜的安慰,同時也有一種疲憊,她看看客廳裡沒有父母的身影,隨口說,“爹的媽咪呢?”
“爹的剛剛回家,媽媽去照顧他換衣服了。”藍蔦快舌地說。
紫鸝答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