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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為這個不開心啊?沒必要。有時間多想想怎麼把學習搞上去。&rdo;

&ldo;我現在成績可好著呢。&rdo;關潯說，&ldo;聽你的，好好學了。&rdo;

跟路敞去遊樂場玩兒的前一天，他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接到了爺爺的最後一通電話。

&ldo;別老那麼吊兒郎當的。多跟你那個同學學習學習，幹什麼事都得認認真真的，才有好結果。&rdo;

他其實當時就聽進去了，只是沒放在心裡。等用心認認真真搞出個好結果的時候，最想分享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關潯問，&ldo;以後十五號，你再也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是嗎。&rdo;

關爺爺說，&ldo;我都給人裝小盒兒裡了，還給你打電話?你敢接嗎?&rdo;

關潯抬起頭，毫不猶豫道，&ldo;我敢。&rdo;

&ldo;行了。別貧了。&rdo;

關爺爺看了看天色，撿起水壺背在身上站起來。&ldo;走吧。&rdo;

&ldo;我走我的，你也走你的。&rdo;

關潯沉默地坐著，像是在留戀這裡溫柔的風。過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起身。

他已經不是那個只到爺爺大腿，搶個電視遙控器還要連蹦帶跳的小男孩了。站直身體，比老人足足高出半頭。

&ldo;我以後也還是會一直想你的。&rdo;

他說，&ldo;一直一直記著你，到我死的那一天。&rdo;

關爺爺什麼也沒說，揮揮手就轉身，抱著貓牽著大黃越走越遠。

關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影子消失不見。然後閉上眼，放任自己向後仰倒進河水裡。

撲通一聲，從夢境跌入現實。

&ldo;你們都圍在這幹什麼?&rdo;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床邊三道目光同時鎖定了他。於茵坐在床邊，體貼地說，&ldo;乖兒子醒啦，哪兒不舒服嗎?&rdo;

語氣過分溫柔了。

關潯狐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路敞，猶豫著問，&ldo;我……得癌症了?&rdo;

人聚得整整齊齊，是在搞什麼臨終關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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