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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宮一時人心惶惶。
昨夜皇上進了主殿便沒再出來,他們以為君後自此一夜便要承寵了,誰知道今日皇上就突然下旨罰了他們的俸祿?
林尋聲起時,正是日頭最熱的時候,他伸手摸去,那床已經涼了許久了。
她走了。
這個認知讓林尋聲心頭有些失落。
他撐了撐下身想起來,卻被那腰痠腿軟的感覺弄的倒回床上。
這叫林尋聲想起了兩人昨夜的瘋狂。
臉不由紅了紅,可又想起自己對對方的欺辱,那臉立馬就白了。
連往日最是殷紅的唇也不留幾分色彩。
「竹兒。」
林尋聲出聲喊,這才發覺自己喉嚨也啞了,是昨夜她太重了,喊的他嗓子都啞了。
竹兒本就守在殿外,一聽林尋聲喊他,立馬小碎步進去了。
「殿,殿下。」
他有些心虛,眼睛胡亂瞟著。
林尋聲卻不看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裸露的痕跡,問道:「皇上呢。」
「殿下,皇上回去了,您要起身嗎?」
竹兒今日格外的殷勤,大概是昨天給林尋聲下藥,深怕他今日要翻什麼舊帳,人能活著,總不想死的。
林尋聲倒是想翻舊帳,然而身體酸軟提不起勁兒,怕是抬了手半天也拍不下去一巴掌。
「她回去時可有說什麼?」
「皇上罰了闔宮人半年俸祿。」
林尋聲皺眉:「為何罰俸祿?」可是你們惹她不悅了?
「皇上說是宮人侍奉不力,因而罰奉。」
林尋聲一聽這話更是有些不悅,卻不想問他們是何緣由,只說:「既皇上說你們侍奉不力,來日便都機靈點,別惹惱了她,弄的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他輕撫身上的錦被,語氣冷厲,又過會兒,緩緩起身:「沐浴更衣。」
身上酸軟的感覺已經好些了,只是下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踉蹌一下。
御書房內——
過了半天,黎挽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已經有些平復了。
好歹昨晚也算是擺脫了黎安那一句我朝第一純情女子的話,更讓她享受到了女男間的樂子。
今夜便去一趟賀貴侍那兒吧,身為一名好皇帝,理應雨露均霑。
黎挽先去湯池沐浴,只換下昨夜衣物時驀地又想起那一紙和離書。
她將和離書從便服裡取出來,放到一邊,沐浴完後又拿回御書房,找了個地方放著。
會同林尋聲和離,是她本就想好的事情。
君後無德,水性楊花,實不堪為國父。
黎挽正批改政務,也命人去同賀貴侍說了,自己今晚過去,要賀貴侍做好準備,結果林尋聲卻來了。
小釗子傳話時黎挽還覺得有些頭暈腦脹,林尋聲竟會過來?他過來想作甚?可是因為她罰了清寧宮全部宮人半年俸祿的事?
黎挽想著,抬手叫小釗子去傳林尋聲進來。
他穿了一身從未見過的紅色長衫,裊裊從外間步入,寬大的袖口被小心拉著,他手中提了一個小食盒,眼睛還有些腫,大約是昨晚哭多了的原因。
「臣侍參見皇上。」
林尋聲微微蹲下身子,行了一禮,那聲音可不知比以往柔了多少倍呢。
只是黎挽仍舊冷臉對他:「君後怎來了。」
林尋聲低頭掩去眼底一抹失落,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輕聲道:「臣侍命宮人做了道銀耳蓮子羹,想送過來給皇上嘗嘗。」
他愈是柔順,黎挽便愈覺得諷刺,分明一開始,他對自己何等態度,自己都記得。
嘖。
「朕不愛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