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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之言出也, 走而外出也。無所處, 言士兵臨陣逃走, 則無處

可居也。罷猶敗也。罷無所生, 言士兵臨陣敗退, 則無生路也。

蓋秦之法制, 士兵臨陣逃走或敗退, 皆不免於死刑, 故其言如此。

3 ⋯⋯明主不濫富貴其臣。所謂富者, 非粟米珠玉也? 所

謂貴者, 非爵位官職也? 廢法作私, 爵祿之, 富貴⋯⋯

朱師轍曰&ldo;: 富貴下當有之字。&rdo;

亨按: 此文兩也字與耶字同義, 皆反詰語氣詞。朱於富貴下

補之字, 是也。但文意仍不完足。餘謂此下當有濫也二字。廢

法作私, 爵祿之, 富貴之, 濫也, 言國君以爵祿富貴予其臣, 不依

法度, 而徇私情, 即上文所謂濫也。

附二:高亨與《商君子》新校327

4 ⋯⋯ 亡國之慾, 賤爵輕祿, 不作而食, 不戰而榮, 無爵而

尊, 無祿而富, 無官而長⋯⋯

亨按: 欲字義不可通, 疑當作俗, 或二字古通用也。荀子解

蔽篇&ldo;: 宋子蔽於欲而不知得。&rdo;又曰&ldo;: 由俗謂之道, 盡矣。&rdo;楊

注&ldo;: 俗當為欲。&rdo;荀子上文作欲,下文作俗,俗顯系誤字,楊注是

也。此欲俗互誤之證。釋名釋言語:&ldo;俗, 欲也。俗, 人之所欲

也。&rdo;此又俗欲相通之證。此文所謂&ldo; 賤爵輕祿&rdo;云云, 乃商子所

認為亡國之俗之具體內容, 則欲當作俗, 明矣。

5 ⋯⋯所謂強者, 天下勝, 天下勝, 是故合力⋯⋯

亨按&ldo;: 天下勝,天下勝&rdo;二句當作&ldo;勝天下,勝天下&rdo;,蓋傳寫

之誤也。此言所謂強者乃勝天下也。勝天下故能集中人民之力

也。下文雲:&ldo;勇強不敢為暴, 聖知不敢為詐&rdo;, 即勝天下之實際

也。若作&ldo;天下勝, 天下勝&rdo;, 則意適相反矣。

境內篇

1 ⋯⋯一人羽而輕其四人, 能人得一首, 則復⋯⋯

孫詒讓曰&ldo;: 羽當為死,輕當為剄,言同伍之中,一人死事,四

人不能救, 則受刑也。&rdo;亨按: 死與羽形不相近, 無由致誤。羽當

作兆,形似而誤。兆借為逃,二字古通用。莊子天下篇&ldo;: 兆於變

化。&rdo;釋文:&ldo;兆本或作逃。&rdo;即其證。一人逃而剄其四人, 是說一

個逃跑則加刑於其同伍四人, 即同伍連坐之法。

2 ⋯⋯百將屯長不得斬首; 得三十三首以上, 盈論, 百將屯

長賜爵一級⋯⋯

朱師轍曰&ldo;: 百將屯長責在指揮,故不得斬首。或曰:不得當

作不退。&rdo;

亨按: 百將屯長皆身臨戰陣, 豈能雲不得斬首哉。餘謂斬首

當作首斬, 傳寫誤倒。&ldo;不得首, 斬&rdo;為句, 謂百將屯長不得敵人

328 附錄

之首級, 則處以斬刑也。若得敵人之首三十三, 則滿乎規定, 而

百將屯長皆賜爵一級矣。此正言對百將屯長之賞罰也。

3 ⋯⋯將, 短兵四千人⋯⋯

亨按: 將上當有大字, 傳寫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