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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車裡開始下起細雨。小雨和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將玻璃上每一點汙塵都清除得乾乾淨淨。

第6章 教堂火又起

吉姆坐在厄恩斯特的辦公室裡，厄恩斯特正緩緩地點著頭。&ldo;縱火&rdo;，他說，&ldo;當然我們還沒來得及正式調查，但過一陣兒你就會明白。縱火，我敢打賭。&rdo;

吉姆站起來，開始在屋裡踱步，&ldo;媽的，我知道會是這樣，可那是我最不想聽到的。&rdo;

娜塔麗&iddot;厄恩斯特把頭探進門來，&ldo;你們兩個不想喝點兒什麼嗎？咖啡？&rdo;

消防站長搖搖頭，擺手讓她離開。&ldo;現在不要，娜塔，過一會兒可能要。&rdo;

她快活地向公爹笑笑，&ldo;好吧。&rdo;

突然整個房子的火警警報聲鈴聲一時大作。厄恩斯特猛地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上的對講器按鈕，&ldo;什麼地方？&rdo;他問。

&ldo;教堂，&rdo;娜塔麗說，&ldo;南部第一浸信會，梅因路東頭。&rdo;

厄恩斯特瞅瞅吉姆，&ldo;想一塊兒去嗎？&rdo;

警長點點頭。

教堂的窗戶已經向外炸開，濃濃的白煙正從破口噴吐而出，桔色的小火苗舔著屋頂的一個小洞。

厄恩斯特走近一個正站在一旁觀看的年輕人喊道，&ldo;裡邊有人嗎？&rdo;年輕人搖搖頭。他又問另一名消防隊員，&ldo;起火多長時間了？&rdo;

那小夥子聳聳肩，&ldo;我到這兒時已經著起來了。&rdo;

&ldo;你們進去看了嗎？&rdo;

&ldo;沒有&rdo;，他指了指旁邊一個正拿手捂嘴哭泣的小女孩，&ldo;她看過&rdo;。

厄恩斯特這時跑進消防隊幫忙，吉姆便靠近正在抽泣的女孩輕聲問，&ldo;是你報的火警嗎？&rdo;

她點點頭，手依然捂在嘴上。

&ldo;我是韋爾登警長，你能告訴我見到的確切情況嗎？你見到火是怎麼著起來的了嗎？&rdo;

女孩搖搖頭。&ldo;我去商店從這幾路過，看見門底下有煙冒出來。&rdo;她抬頭看看他，&ldo;那是我的教堂，你知道。&rdo;她用手背又抹了抹眼角淌出的淚珠。&ldo;我跑過去，開啟門，煙就一下子都冒出來了。我大聲喊，看裡面是不是有人，但沒有回答。我又圍著房子轉了一圈，找威廉士神父的車，也不在，所以我斷定教堂裡沒有人，就跑到街對面給消防隊打電話了。&rdo;

一個身著褪了色的牛仔褲的胖男人這時走近警長，他盯著來回奔跑的消防隊員，說，&ldo;你知道，艾利阿斯兄弟說這事情會發生的。&rdo;

吉姆轉身看看那人，&ldo;什麼？&rdo;

&ldo;我說，艾利阿斯兄弟預料到這事會發生的。&rdo;

吉姆立時警覺起來。艾利阿斯兄弟，那個曾騷擾過戈登的妻子的人。&ldo;這個艾利阿斯兄弟是誰？&rdo;他問。

那人心不在焉地搖搖頭，&ldo;昨天我在k廣場見到的一個佈道者，像臭蟲一樣瘋狂。&rdo;

&ldo;但他說這座教堂將被燒毀了嗎？&rdo;

那人嗤地笑了，&ldo;他沒說這座教堂要著火，他說所有的教堂都將被燒毀。撒旦要燒掉它們，他說。&rdo;

&ldo;為什麼？&rdo;

那人聳聳肩。&ldo;媽的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