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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裡面撲出一股悶熱的汽流。

第七章 不能逃避的戰鬥

沿著樓梯向下走動，是一個高且大的空曠大廳。

按了按樓梯口牆壁上的電氣照明燈，沒有反應。在黑暗中，那修和文迦視力實際上不會受到很大影響，但那修還是比較習慣於光亮一點的地方。

地上依然一片狼籍，依稀可見當時這裡曾經有過一番劇烈的打鬥。房間內空氣卻遠沒有剛開啟門時候的悶熱，看來房間內的氧氣製造機還在工作著。

十多年過去，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牆上掛著的微笑著的聖母瑪利婭肖像，和其他小孩子在牆上的塗鴉，戰爭前幾天失手打碎的玻璃鏡子，散落一地的玩具，旋轉著的木馬。

文迦好奇的望著很多沒見過的東西，用腳踢踢地上玩具的殘骸，見沒有反應，向前走幾步，眼睛忽然一亮，推開大廳邊上一道門，跑了進去。

&ldo;塞利婭姐姐。&rdo;只聽到文迦一聲歡叫。

塞利婭?為什麼她也會在這裡?那修緊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身穿著暗綠色特務軍裝的短頭髮女子正輕輕溫柔的撫摸著一張雙人小木床，聽見文迦的聲音，眼眸回望，笑著把文迦抱了起來。

這個房間……，那修想起來了，那是塞利婭曾經住過的房間，那個時候，他還經常跑到這個房間裡來玩耍。

&ldo;喲。&rdo;那修朝塞利婭打了個招呼。

塞利婭點點頭，笑了笑說：&ldo;我知道你肯定會回到這裡來的，你還真的是一個很喜歡懷舊的人。過去，還是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這個人總是一個人偷偷的想著過去的事情。&rdo;

那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問：&ldo;你記憶恢復了，怎麼恢復的。&rdo;

塞利婭一陣黯然，嘆了口氣說：&ldo;是的，恢復了。記憶一恢復，這些年來的生活感覺就像夢一場，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假，那麼的不真實。&rdo;

文迦聽著兩人的對話，很聰明的默默聽著，沒有插嘴。

塞利婭很快擺脫失落的情緒，情緒這種東西對她們變異者尤其是177號研究所的實驗體來說，本來就是多餘的東西，恐怕也只是現在面對著那修，在這個曾經一起居住過的孤兒院中，她才有空感嘆些許。

&ldo;你好像一直都沒有被植入虛假的記憶。&rdo;塞利婭伸出手細細整理文迦頭上被風吹亂的長髮。

&ldo;是的。他們數次篡改我的記憶，最後卻沒有成功。&rdo;

&ldo;你真厲害呢。但為什麼不把告訴我，我的事，你幾乎都是全知道的吧?&rdo;口氣之中，隱隱埋怨。

&ldo;說過了，好幾次，但每次你一想起一些事情來，他們就會篡改一次你的記憶。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你痛苦的模樣。&rdo;

塞利婭一楞，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兩人一陣沉默。塞利婭又說：&ldo;那修，發信晶片你都拆掉了?&rdo;

那修點點頭：&ldo;前胸後胸心臟一厘米處各一個，大腦皮層腦垂體下一個，左小腿兩厘米深處一個，我都拿了出來。&rdo;

&ldo;你身上的追蹤器還真不少，恐怕文迦身上也沒有你的多吧。&rdo;塞利婭苦笑著說。

&ldo;沒辦法，他們改不了我的記憶，只能在不降低身體機能的情況下儘量束縛我的自由。你身上的呢，要不要我幫你除掉。&rdo;那修伸出右手，手腕處一條彷彿有生命般的銀絲悄然滑下。

塞利婭搖搖頭：&ldo;我的還在，但是，不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