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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騰蛟吃驚的看著朱影龍,他本以為朱影龍就算是預設了,嘴裡也不會承認自己收了陳九酬的錢銀的,哪知道朱影龍一下子就承認了自己收了陳九酬錢銀之事,訝然道:“王爺的話,下官自然相信!”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我現在已經是栓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朱影龍看門見山的道。
“王爺,此話下官不解!”何騰蛟皺了皺眉頭道。
朱影龍心中也是為難,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對何騰蛟說的時候,只能道:“這三十萬兩白銀,本王是絕對不能還給你了。”
“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何騰蛟哪裡知道朱影龍與閹黨之間的事情,一聽朱影龍說錢不給,自己拿什麼去填那三十萬兩的窟窿呀,自己為官清廉,加上家道中落,身無餘錢,他今天就是來討錢的,討不到那三十萬兩銀子,自己可就麻煩了,自己丟官事小,可家裡還有一大幫子人要靠自己去養活,最糟糕的是一生的清名從此就要毀了。
“本王現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本王要事把這三十萬兩銀子還給你,本王可就危險了,這件事不是何大人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何大人如果相信本王,回去之後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日後本王自會給你一個解釋。”朱影龍認真的道。
何騰蛟看朱影龍說的十分鄭重,臉上也透著真誠,他不傻,隱約猜到這跟朝中權力鬥爭有關,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知府能摻和的,但是這三十萬兩銀子是國家的錢,現在卻被一個藩王侵吞了,他一心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堅持道:“王爺,您能坦白承認,下官十分敬佩,不過這三十萬兩銀子是國庫之銀,追討它是下官職責所在,還請王爺如數歸還,萬一朝廷追查下來,下官丟官事下,王爺的罪名可就大了。”
雖然何騰蛟這種堅持的精神朱影龍十分的讚賞,但是自己就是想把這三十萬兩銀子給他,他現在也不能給,他一給,先前所費的心思都全白費了,朱影龍刻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貪財、好享受的形象來迷惑魏忠賢,讓他對自己放棄警惕心,甚至還可以借魏忠賢的手給自己方便。
“這個本王知道,何大人不必說了,你請回吧。”朱影龍知道自己除非把事情原委說出來,才可讓何騰蛟相信,但是人心隔肚皮,歷史畢竟是歷史,如果中間出了變數,豈不是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於是狠起心來,對何騰蛟下了逐客令。
何騰蛟忿然離去,朱影龍望著何騰蛟的背影,仰天長嘆,這中間的誤會恐怕深了,好好的一個人才就讓崔呈秀一個小小詭計讓自己硬生生的給推出去了,令朱影龍沮喪不已,同時也感到自己自身的不足,事情往往只考慮到前面一半,後面的一半就忽略了,如果自己早知道這五十萬兩的金銀珠寶中其中三十萬兩是官銀的話,他怎麼也不會收的,也怪對方實在狡猾,送給自己的銀子上都沒有官府的印記,全部都是寶通銀號出來的私銀元寶,一不留神,自己就中了崔呈秀的詭計。
“王爺何不把三十萬兩銀子給了何大人就是?”徐應元看主子見了何騰蛟後心情極度惡劣,小心的建議道。
朱影龍抬頭看了徐應元一眼,把徐應元看得心裡直發毛,他還沒有見過主子這麼冰冷的眼神,似乎好像要把他撕了的感覺,半晌,朱影龍臉色稍霽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行了,我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去幫王承恩的忙吧。”
太監干政,剛才朱影龍心中想到的就是這個,而明朝的**和滅亡與太監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雖然現在王承恩和徐應元對自己非常忠誠,難保自己將來真的登基做了皇帝,他們恃寵逞嬌,難保不是另外一個魏忠賢,因為自己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堅持到底,唐明皇就是這麼一個例子,雖然他與太監無關,但是問題一樣出在後宮,這個太監製度,還是廢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