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上白天進來的那次,這次是第二次。
這是一個非常寬敞明亮的房間,陽光能夠照進來,照亮房間的每一處。地板鋪著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面滑滑軟軟的,只有一個單人沙發,沙發正對著一個大大的螢幕,地上隨意的放著各種遊戲機和碟片。書架上凌亂的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有關軍事的、政治的、歷史的、遊戲還有電腦的,甚至能夠看到幾本中國的兵書。特別是兵書,被翻得書角都捲起,而角落裡孤零零待著的課本卻很可憐。
書桌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塗鴉,都是在算數的時候順手寫上去的,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層蓋過一層,已經不知道是在寫些什麼。
落地窗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色,陽臺上孤零零的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張涼椅,光看就知道那椅子從未使用過。窗簾是厚重的紫色,帷幔是厚重的褐紅色,床單也是褐紅色。躺在床中央的赤司之助,如同躺在了血中央般,蒼白的面板細瘦的四肢,還有聽不真切的呼吸,如不是心電圖還在跳動,幾乎都算是個死人。
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的弟弟。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平時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這個房間就連僕人都很少進來,赤司之助對自己的領地尤其看重,僕人們就只能夠兩天進來收拾一次,除了清理灰塵和垃圾之外,不允許動其他的東西。
在床前掛著的是不搭調的繪滿了鳳仙花的畫,這是否就是自己的弟弟封閉內心、虛偽度日時真正的心態。
他走到了床前,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看著自己弟弟虛弱的臉在發呆。
對不起……
他想要道歉。
為自己一直以來的忽視,明明是哥哥,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保護不了弟弟,就連關愛都沒有,這樣冰冷的家庭,就連自己都覺得喘不過氣,何況是自己的弟弟呢?
床上的人在沉睡,意識卻是很清醒,他的腦海裡出現了各種不該出現的東西,如同是在播放啞劇一樣。他似乎是用自己的眼睛見證了所有。
哀嚎的敵人,忠誠的下屬,被火焰焚燒的土地,崩塌的城市和失去所有的人民……
一切的一起,都在撞擊著他的腦袋。
那是什麼?他不清楚。一幕幕在腦海裡迴旋著,他待在戰場上,看著自己的手掐斷了一條條生命,他也感染了內心那份……狂喜。
狂喜,似乎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義。
他看到了光,背靠陽光站在面前的青年,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對方撅起的嘴角卻是那般的讓人印象深刻。
他張了張嘴,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話。
然後看到了自己的手伸出,執起對方的右手,輕輕的在無名指的位置烙下一吻。
他為他奉上自己的忠誠、性命。
“啊……”床上的人伸出手,他想要抓住那個人。那隻手被一隻不算大的手掌握住,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他微微的轉頭,看到的是一頭亮眼的紅髮。
他繼承了母親的一切,不僅容貌酷似,就連眼睛和頭髮的顏色更是如此,可能這也是被忽視的原因之一。而在這個家裡,和他年紀相當又擁有一頭紅髮的人,就只有赤司徵十郎。
他名義上的兄長。
猛地拍開他的手,床上的人冷淡的看著那個有些愣住的少年,他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嘶啞難受,說不出話來。
見如此,赤司從一邊的桌子拿來早已準備好的水,水裡摻了一些糖,遞了過去。“之助,喉嚨很乾吧,先喝水。”
床上的人沒有說話,似乎是很不解。他當然不解,這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長這副樣子,平時不是對自己不聞不問麼?這樣突然的殷勤可讓人消受不起。
赤司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想些什麼,他也有些尷尬,做著這種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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