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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笑道,&ldo;槿丫頭無需多禮,坐吧。&rdo;
&ldo;是。&rdo;我斂袖頷首,乖巧地坐到了傅雁竹身旁的方凳上。(不得不提坐在椅子上比跪坐著身子來的舒服的多。)
我剛坐,太夫人屋裡的大丫鬟春纖雙手拖著紅漆託盤從我後面經過,可不知怎麼的,她的腳崴了一下,竟把一大缸滾燙的湯往我身上潑來,還好我反應快,立馬跳起,躲了開去,茶水才只潑到了我的手臂並沒有波到我的臉上來,不然我這張俏生生的臉蛋兒定是毀了,也還好是冬天,我身上的衣服厚,灼到肌膚的湯水並不多。
突聽&ldo;撲鼕&rdo;一聲,我轉頭一看,只見春纖嚇得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簌簌發抖。
&ldo;槿丫頭,沒事吧。&rdo;一屋子的人立馬都站了起來,紛紛向我圍來。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道,&ldo;我衣服穿的厚,沒事。&rdo;
傅雁竹冷眼看著一屋子人圍著我轉,冷著臉,抿著唇,臉無表情的緩緩從方凳上站起身來。正待我為他的面無表情感到胸悶委屈時,只見他一個急抬腳,就往春纖的心窩上踹去,春纖受力不住,哎喲一聲痛叫,卷著小身子在地上打滾。
一屋子的人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錯愕地張著嘴,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傅雁竹。
我愣了一下,隨後輕咦了一聲,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傅雁竹。今兒傅雁竹吃錯了藥了?怎麼為我出起頭來?
我眨眨眼,腦袋懵懵的把目光轉向春纖,只見她臉色慘白,眉毛和眼睛都扭在一起了,可見傅雁竹這一腳踹的有多重,可是傅雁竹平時沒少拿腳踹我,我怎麼就沒覺得他的力道很重,重到我覺得身子痛、臉色發白??
傅雁竹眯起眼睛,冷冷道,&ldo;來人,拖出去打死。&rdo;
春纖嚇得面白如紙,她慌慌張張的忍著痛,跪著身子,拼命的磕頭:&ldo;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rdo;
一聽要出人命了,我不敢再愣神,立馬出聲阻止。&ldo;算了,她又不是有心的。&rdo;
傅雁竹粗魯地抓過了我的那隻被滾燙茶水燙到的手臂用力的一捏。我啊的一聲,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ldo;啊──痛。&rdo;
傅雁竹蹙起眉頭,不由抬起腳再踹了春纖一腳,春纖立即蜷縮在地上直打滾。我看的心口一縮,天,傅雁竹也太狠了吧。
&ldo;我的話沒聽到嗎?拖出去打死!&rdo;
在屋子裡伺候的婆子這下子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上前了兩個婆子抓住了春纖的雙臂,正要往屋外拽去。而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爺這群彷彿是被驚住了似的,呆呆站在原地,誰也沒說話。
我心中一凜,但覺不妙,春纖可是太夫人屋子裡的大丫鬟,就算要處置也是太夫人出來處置。況且她是無心之失,在侯府人眼中罪不至死。傅雁竹說要打死她,明面上是為了我好,給我出氣。實際上卻是要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讓我在侯府所有人的眼裡成為一個把侯爺迷的團團轉的狐媚子。讓太夫人她們厭惡我。想到此,我一慌,連忙叫道:&ldo;慢著!&rdo;
兩個拉人的婆子見我喊話,就停住了拉人的動作。
我向傅雁竹俯身一禮,心一橫,說道,&ldo;侯爺,春纖是無心之失。還請侯爺開恩饒過。再則春纖是太夫人身邊的人,理應由太夫人處置才是。&rdo;
傅雁竹抬眼瞪了我好一會兒,抿著唇瓣就是不說話。
&ldo;哈哈。竹兒倒是個極會疼媳婦的。&rdo;帶了空靈的戲謔聲從外間傳來。
微微側頭,只見傅畫沂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