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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他還當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周皓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二十了。

&ldo;走吧，你請我吃個飯。&rdo;

孫奕文被狂喜包圍，一個勁地點頭，直說：&ldo;好啊好啊。&rdo;

醫院附近有家火鍋店不錯，口味很正宗，可是兩人去的時候，前面還排了十幾個號。得了，火鍋是吃不成了。孫奕文提議，他知道附近還有家日本料理不錯，於是兩人便去吃料理了。

兩人點了滿滿一桌，周皓說夠了，孫奕文還傻不愣登地指著選單，這個要，那個也要。

&ldo;你錢都大風颳來的啊？&rdo;

孫奕文臉皮薄，臉紅了，&ldo;第一次請你吃飯，第一次嘛……&rdo;

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害羞，那應該是代表喜歡，至少是代表有好感。周皓明顯看出來了。

&ldo;手機拿過來。&rdo;周皓沖孫奕文攤開手。

孫奕文不明所以遞過去手機，周皓接過來，輸了一串號碼，又從平坦光滑的木桌上推滑過去。

&ldo;這我手機號。&rdo;

機面上還是一大串溫柔的數字，孫奕文撥了過去，很快周皓的手機響了起來。

&ldo;喂，是周皓嗎？&rdo;孫奕文滿心歡喜地問。

周皓配合著童趣的把戲，把手機貼向耳朵，眼睛注視著對桌人，&ldo;是。&rdo;

&ldo;我叫孫奕文。&rdo;

……

第15章 東施效顰

臨近年關，小區裡的樹枝條也開始張燈結彩，掛了滿樹的小紅燈籠，家家戶戶的防盜門也貼上了&ldo;福&rdo;字。這幾天超市就跟不要錢似的，人擠著人，許多東西都賣到斷貨。街道上的行人明顯少了，放寒假的學生都回家了，北漂的上班族們也都回去過年了。

這已經是周皓在a市的第六個年頭，春節於他而言，就是三百六五天中稀鬆平常的一天，並無什麼特別。

一百多平的公寓裡空蕩蕩的，十分冷清，一點過年的氣氛也沒有。

上次不了了之的談話，似乎給了江羽騫魚死網破的勇氣，他似乎是鐵了心要跟周皓劃清界限。除了些換洗的衣服沒拿走，那些辦公用的檔案書籍都搬移了出去，還是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搬走的。

周皓前陣子去首飾店裡，買了一副對戒，打算一人一隻，就是一直沒碰見江羽騫，沒機會送出去。

舊戲重演，周皓學著三年前，去他家別墅門口堵他。

北方的冬天格外冷，寒風瑟瑟，就跟刺人的針尖似的，吹在身上能從衣服縫裡透進面板。

周皓套了件羽絨服，圍巾捂住口鼻，還是覺得冷。他跺跺腳搓搓手，試圖用嘴裡的熱氣來緩解身上的寒。

在外頭傻傻站了一個小時，直到江羽騫的媽媽發現了他的存在，好心問他，是不是在找什麼？

周皓已經凍得不行了，鼻尖泛紅，下巴直打顫，&ldo;阿姨你好，我是江羽騫的同學，找他有點事兒。&rdo;

短短一句話，感覺體記憶體儲的熱氣都快散沒了。

&ldo;怎麼不敲門呢？我看你在門口站半天了，趕緊進來，外面怪冷的。&rdo;

進了裡去，別墅裡舖了地暖，周皓這才從凍僵的思維中緩過神來，他脫下身上的厚羽絨服，掛在玄關處的衣櫃裡。

江媽媽很熱情地招待了周皓，又是倒水，又是遞果盤。

&ldo;羽騫一會兒也回來了，我讓家裡阿姨多做幾個菜，晚上就留這吃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