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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你是不是回家被哪個女孩子的魂勾走了?”
“是呀,你怎麼知道的?”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真的嗎?那我倒想聽聽你的故事?”
“不是什麼故事,是我的一個表侄女,—個只有十六歲的可愛的小姑娘被人殺害了,在她死的時候給我託了個夢,向我訴說了自己被害的經過,臨死前,她那雙無助的眼睛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我在講述這段故事的時候眼睛已經溼潤了,木然地問他:“你說人世間真有靈魂嗎?”
聽了我的談話後,他摸了摸我的前額說:“你大概還在做夢吧,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憂傷地說:“是真的,後來兇手被抓到了,他殺人的經過和我在夢裡的情形一模一樣!”
聽完我這句話後,他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便說:“你不是在瞎編什麼聊齋故事來糊弄人吧?”
“沒有,真的沒有!”我辯駁著說。
我憂傷的神情確實很滑稽,他卻大笑起來。全班同學的目光一起聚集到他的身上。
“你在笑什麼?”班長楊林問道。
“我在笑一個離奇故事!”
“什麼故事有那麼離奇?”
“做夢能找到兇手,你們信嗎?”
“瞎扯,我看你是在說夢話吧?”
“真的,不信你問金慶錄好了!”
班長楊林問我:“你真的有那麼迷信嗎?說來讓同學們聽聽?”
我於是向大家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李佑萍被害的遭遇,以及我夢中遇見兇手的情景,在講述的過程中我的臉色一直很蒼白,神態一直很憂鬱。
“你不是看鬼故事的書太多了,因此才有這樣的幻想?”有人問我。
楊林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我看要是這樣的話;警察不就失業了嗎?”
我不便與他們爭辯什麼,為了一些偶然,看似荒誕的故事與人爭論是不明智的,我不願意把自己的‘小丑行為’作為一種笑料。
下晚自習的時候,我鬱鬱寡歡地隨大家走回寢室。
姜峰走到我的床前寬慰我說:“對不起,今天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人的靈魂本身是一種心靈感應,它有時候透過夢的形式把自己的事情傳遞出來,真實地再現著人與人之間的種種悲歡離合,只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才能晤出靈魂的真實所在,靈魂是連通活者與死者之間的情感紐帶,有些時候真理只能從靈魂深處挖掘出來……”
我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宿舍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三十二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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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滅燈前,葉兵還沒有回到宿舍。李紅從床上爬起來,回頭看看自己上鋪說:“這小子還真行,和老鄉一起去溜噠這麼久都不知道回來。”
“得懲罰一下這小子!”,躺在對面床上的劉建說。
“你說應該怎樣懲罰呢?”
“按老規矩辦!”
說畢,劉建從床上起來,在門背後拾起一把埽帚,將它放在留有一條小縫的門頂上,再用一把凳子將門頂住,以免在在沒人推門時候被風吹下來。
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宿舍房間裡的燈早以滅了。寂靜的走廊裡邊傳來葉兵輕快的腳步聲,他嘴裡哼著的一首《橄欖樹》小歌曲: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麼流浪
流浪遠方
流浪
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
為了山間鳴流的小溪
為了遼闊的草原
流浪遠方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