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馬利克一整天沒在新聞室出現了。人們交頭接耳地議論道：肯定是這麼回事，薩姆&iddot;科恩這個噱頭是馬利克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在想什麼?巴威克在想什麼?咱們都知道她精神有點不正常‐‐下了班就瘋狂地玩遊戲，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生活。誰能想到她居然搞出這樣的噱頭，簡直是自尋死路。是不是有人故意給她假訊息，和科恩有過節的人?曾被金斯伯格≈亞當斯的律師在法庭上擊敗的對手?我們得查查最近薩姆&iddot;科恩打過的所有官司，特別是他作為原告方律師的案子，從判得最重的案子查起，一件件查。科恩透過血檢後我們需要所有這些資料，下週再登一個撤回宣告。新任執行主編會高興看到我們辛勤地提前做好這些準備的。哎呀，新任主編有可能在我們中間產生噢……謠言就是這樣傳的。

謠言傳得特別快。有一家衣阿華農產品配送公司，去年在一個侵權案中輸給了由薩姆&iddot;科恩率領的金斯伯格≈亞當斯律師團，賠了幾千萬給對手。這家公司立馬開了個新聞發布會申明自己和指認科恩這件事無關。但甚至還沒人問過他們呢。

謠言也從另一方面傳來。網站上到處是關於科恩亂交和性變態的帖子，但這些帖子都沒有經過證實，也無出處來源。

薩莉打電話給賈斯汀，空手放在叉簧上，準備一旦是他媽媽接的就按下去。還好是賈斯汀接的。

&ldo;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rdo;她低聲說，&ldo;我感覺非常不妙。&rdo;

&ldo;會好的。&rdo;

&ldo;好像越來越像是我們弄錯了。&rdo;

&ldo;我們不會弄錯。&rdo;

&ldo;但如果他沒殺迪爾德麗&iddot;索爾森怎麼辦?如果兇手只是個模仿&l;威克惡魔&r;的人怎麼辦?如果科恩同意驗血是因為他知道不是自己乾的怎麼辦?&rdo;

&ldo;如果他的血不匹配，就只能證明這些。&rdo;

&ldo;還有就是我的事業完蛋了。我會被起訴，卷進一個賠償上億元的官司中，很可能會因為誹謗或是別的什麼罪行而進監獄，因為我在警局裡並沒有線人。當時他們不會相信我所說的。&rdo;

&ldo;你是在杞人憂天。&rdo;

&ldo;但是這些都會發生的，賈斯汀。你難道沒看見事情的進展?他同意做血檢了。他明知道自己有罪的話怎麼可能答應做血檢?&rdo;

&ldo;很多原因，也許他是人格分裂，記不起來了。&rdo;

&ldo;噢，少來了。&rdo;

&ldo;或者也許他想挑戰dna證據，&rdo;賈斯汀說，&ldo;雖然最近不大有這類官司，但是我讀到過很多案子，可以追溯到辛普森案，被控兇手稱證據被影響過或者測試並非百分百準確而被釋放。他的律師甚至會在法庭上這麼說：我的當事人怎麼可能把能使自己獲罪的證據輕易交給警方?現在陪審團對這種辯護很小心，但如果這是科恩的惟一出路，他會試一試的。&rdo;

&ldo;天哪，我覺得噁心。&rdo;薩莉敲擊著鍵盤，看網上有沒有爆出什麼最新訊息。這時她聽見辦公室另一頭的椅子同時發出吱嘎聲，大家從位子上站起來，史蒂芬&iddot;馬利克面無表情、毅然地走進新聞室。記者們想讀出他表情的渴望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他的臉是盲文，他們會直接用手指去摸的。他路過薩莉的小隔間，沒有停住腳步，只是把手在她面前一晃。薩莉放下電話，隨他進入他的辦公室。謠言隨之在整座論壇報塔樓迅速傳開，言之鑿鑿。馬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