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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出車禍死的，一同進地獄的三個鬼，一個下血湖地獄，一個選擇當差役。

孟婆湯入喉，天魂記憶全都被抹去，最顯眼的是李雙雙的魂體開始以肉眼變化，到最後不男不女，只是一團人形的透明能量。

她懵懵懂懂飄上奈何橋，到了黃泉路對面彼岸花處，停住鬼步。

一隻鬼、兩隻鬼…百隻鬼…千隻鬼。

每個鬼承受得孟婆湯能力的時間不一樣，鬼力越強，忘記過去的時間也越長，而人形透明能量是有區別的，能量顏色代表著她的功德大小。

葉璐淡淡道：「人道開。」

千團能量跟星星拓散一樣，陸陸續續進入不同的彼岸花朵中，空氣中出現星星點點的綠光，把它們包裹，眨眼間消失在陰間。

眼前的場景太過神奇。

半個小時以後，葉璐和孟婆不知什麼時候已離開，陰間中只剩下議論紛紛的眾鬼。

「功德不同的鬼投胎的環境不一樣，我們一定得多多累積陰德。」

「早知如此，我不會傻乎乎當一輩子小偷，餓啊，好餓好餓……」

「我的功德不弱，或許可以選擇投胎去享福，有個不錯的天賦，現在的修煉速度在鬼差裡面墊底，連個寒衣節都逃不出去。」

山海市婦幼保健站，24小時不打烊，幾乎每天都有新生嬰兒在這裡誕生。

「喵。」

葉璐抱著一隻橘色的貓出現在這裡，因橘小弟是實體，她只能使用道家常用障眼法，來讓人忽略空中飄舞的橘小弟。

孟婆笑了笑：「他很幸運。」

「世間生靈萬千，其他生物靈智難開，但也該有一條生路，妖界的開啟有助於鯈魚他們上古妖獸的修煉，沉睡的妖獸可憑自己本事甦醒。」

「難得見你話多。」

解釋就是掩飾。

葉璐：「……」

今日深夜出生的新生兒數量並不多，值班護士們都在忙碌，有個初產孕婦已經疼了十個小時，宮道差不多全開，全家人都在外面等候。

孟婆嘆道：「當媽媽真辛苦。」

「無啟之國在長股東，為人無啟。」葉璐看了產房一眼，默默道，「根據山海經記載，無啟國都不生育子孫後代，沒有男女之別，死後埋入土地，百年重新獲得新生。

「無性繁殖？」

「……主神別衝動！」

目睹新生命的降臨是個神奇無比的過程，一團裹著綠光的能量直直穿過門，飄向努力辛苦的母親，不到三秒鐘，響亮嚶啼聲響起。

這種感覺很玄妙。

彷彿一滴墨水在白紙上，自由繪畫出生老病死、陰晴圓缺，不斷迴圈，生命的玄妙在於此，更在於墨水滴的「自由」，所以才精彩……

葉璐不由閉上眼睛，旁若無人地往山海市孤兒院飄去，心神正在頓悟，手上吸貓節奏動作未停，腦中一點點描繪這一千個生靈。

護法孟婆：「……」

黑夜破曉，黎明破曉、旭日東升……

在狹小的房間裡，不知不覺盤膝而坐的葉璐終於睜眼眼睛，整個人的能力都有所升華，感受著比之更強一點點的能量，臉上舒展開一分微笑。

咕嚕咕！

聲音突然響起，葉璐低頭一看，單見橘小弟正縮在自己的旁邊睡覺，兩隻前爪撐著自己的小肉臉，兩邊的鬍鬚一抖一抖的。

「它——」葉璐感受到一股細微的能量，看向藏寶圖不知什麼時候點亮的藍色的圓點，面露一點驚訝，「妖界開了？」

「恭喜主神大人，它真是個主神寵兒。」

「多謝。」

葉璐遞給過去一紫砂壺好茶、幾瓶藥劑，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