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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稍稍坐直了身體。

&ldo;考出去。&rdo;楊聲一字一頓道，&ldo;去南方。&rdo;

&ldo;南方有很多個城市，連我們這兒都算南方。&rdo;夏藏說，但其實也沒必要多說這一句。

要楊聲和他一樣，都對未來只有個籠統的大概呢。

考出去，但具體去哪兒，不知道。

&ldo;我想去廣府，那是個沿海的省份，北緯21度線穿過，冬天會很暖和。&rdo;但楊聲脫口而出了那個具體，&ldo;我們這兒雖然算是南方，但冬天還是能凍掉骨頭。&rdo;

&ldo;那挺好。&rdo;夏藏笑道，至少比自己好。

而後小倉鼠把話題拋還給他：&ldo;那你呢，哥?你想考到哪兒啊?&rdo;

&ldo;能出省就行。&rdo;夏藏敷衍道，南方北方，或者就在隔壁省，似乎都可以。

&ldo;高考是有六個平行志願的說……&rdo;小倉鼠掰著手指，欲言又止。

&ldo;想說什麼?&rdo;夏藏一語輕輕挑破。

&ldo;想說讓你考慮下廣府。&rdo;楊聲攏了攏手指，抬頭笑道。

原來是有虎牙的，平時笑的幅度都沒那麼大。

夏藏定了定心神，說：&ldo;我會認真考慮的。&rdo;

結帳，一共88塊，倒是個吉利數字。

楊聲也沒指望老闆真給他打折，從書包裡摸索出一張紅票子遞過去。

而後老闆找給他六十，嚇得一旁的小姐姐狂按計算機。

&ldo;打骨折，收你四十。&rdo;老闆淡淡地抬眼道。

&ldo;那謝謝老闆啦。&rdo;有便宜不佔白不佔，楊聲笑嘻嘻地拱手謝道。

&ldo;路上小心點，我就不送了。&rdo;老闆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繞過吧檯，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的臺階。

簷角的淡紅燈籠滴溜溜打轉，楊聲沖老闆揮揮手，說：&ldo;走了。&rdo;

而後和夏藏一道爬坡上坎，到那螺旋般的拐角，他下意識抓了夏藏書包帶一把。

&ldo;摔不了。&rdo;夏藏說，卻也由著他抓，&ldo;老闆還在門口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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