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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煜垂眸,盯著手中的玉佩,豐潤而白皙的指尖,無意識地描繪著玉佩的紋路,那裡彷彿還藏留著那人的指溫。
在蔚縣,或許她以為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卻不知,他早早便已見過她,更是早早便知曉她的女兒身。
那日,他故意扯落她的髮帶,便是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
呵,雖然她易了容,變了嗓音,但那雙清冽的眼眸裡面流動的光華,是任何妝容所掩蓋不了的。
第一次相遇,全是偶然,他一身男裝,醉倒在自己面前。
這等閒事,他本不予搭理,奈何他一直抱著馬車不肯走,嘴裡還一直嘟囔著回家,哭的很是傷心。
有些失落的自嘲,他微微抿唇,抬頭看了看天色,父親出殯在即,最近又要忙著家族生意,竟將之前的約定拋在腦後。看來,只能等過段時間,找到機會再去尋她。
想到家族裡的狀況,他更是一籌莫展,寥寥幾句就遣退了下人,恢復了之前的愁思摸樣。
家中生意落在自己肩頭自是不必說,如今,父親一去,母親眼睛又不好,家裡的那些叔伯還不是趁機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這些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只怕母親暗地吃了苦頭,又不肯跟自己說。
自父親去世,他已是整整一個月沒有出過門,雖是家中獨子,他卻志不在此,如今被迫困於宅院,實屬無奈。
天色還早,不如出去散散心,恍惚,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景色了。
齊府坐落京城的繁華地段,這裡多是一些達官貴臣喜愛居住的地方,熱鬧自是不必說。
這裡是眾多達官貴人所引以為榮的地位權勢,酒池肉林的理想城堡,卻是他的一座空城,牢籠。
在這裡,他是被隔離的,窒息的。
他自小喜歡四處遊歷,見識不同地方的山光水色,江河大川,結交一些有志之士,與他們高談闊論,肆意流連,並不想侷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那廣闊的天地才是屬於他的。
若不是,父親突然……
他不會放過那個人的,父親,他一定會報仇的。
即使知曉,他並非真正的齊家長子,為著多年的養育之恩,他也會竭盡所能,手刃仇人。
看著街邊高樓林立,挨家挨戶,人來人往的街頭,他緊皺的眉頭微松,這慢慢的熱鬧氣息,彷彿一下子衝散了他心間盤桓許久的陰霾。
不過是隨意出來走走,還是不要離家太遠吧,齊煜隨意進了一家裝扮輝煌的酒樓。
要了一個臨街的包廂,斜坐在覽椅上,無意識的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突然一抹青衫出現在他說我視野裡,精神不由得為之一震?是她?
再定睛看了看,果然,那抹青衫正是自己思念已久的人,旁邊還有一身黃衫的女子,是公主黎紅顏,去年的朝廷宴席上見過一面。
&ldo;師父,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輕點啊,昨天摔得我可疼了。&rdo;
黎紅顏扯著秦柯的袖子撒嬌道,&ldo;哦,那你是不想學了?那正……&rdo;
秦柯還沒說完,就被黎紅顏死拽著衣袖不放,秦柯估計,要是她個夠高,一定是死捂著自己嘴巴的。
其實之前也是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可惜都失敗了。
&ldo;好了,好了,當初可是你自己要學什麼武,說什麼對付姓許的,現在又吃不了苦了?&rdo;秦柯耐心的解釋著,她知道只要一提許水仙,這個黎紅顏就是精神振奮。
&ldo;師父&rdo;
&ldo;無名!&rdo;黎紅顏還想撒嬌,卻突聞頭頂上傳來一聲興奮的呼喚,秦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