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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以前也沒接觸過這個,作為新手肯定會失敗個十幾二十次,出雲看著不肯放棄的人,沒法認同那份堅持,眼看著太陽升起又要落下,於心不忍的說,「義勇,先吃點東西吧?我幫你烤了魚,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住樹屋的,你不用為了我這樣。」
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因為他,但這話沒法開口,義勇坐在切面平整的樹樁上,苦手的看著地上一堆報廢的木料。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把鬼斬盡殺絕還要麻煩的事。
「出雲。」
義勇剛叫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出雲沒法用這兩個字意會出義勇無法言傳的意思,唯身體很誠實的跑了過去。
懟到胸前的腦袋高仰著,全心全意地等待接下來的話。
他沒有戴面具,由繩狀靈力串著,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雙目中的茜色漫開從深處漾來的玻璃光華,像竹葉上跳動的露珠,和眼周圍奇異的花紋一起組成讓人看一眼就會掉進去的陷阱。
大片蒲公英輕盈的揚起,噴灑著屬於自己的溫柔,即使一陣風過後會飛向遠方,依然有一朵在心房最柔軟處把根留住。
義勇忽然心頭一鬆,不知什麼時候鬱結在心的某種東西悄然融化了。
久久沒等到下文,出雲又把頭往前湊了湊,衣料擦過鼻尖,他忍不住揉了揉,然後才問,「義勇你是不是想回狹霧山了?」
「我想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這裡的情況不太對勁。」義勇把手放到他頭上,無意識的摸了一下,這一摸叫他發現了出雲在聽到這句話時的一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出雲直起身子,偏過頭去看樹底下那叢不知名的花,「沒有。」
「你一說謊就挪開視線。」
被當面點破,出雲沒辦法只好坦白交代,「這些石像是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了石頭,而且那些完整的石像全部活著,破掉的就真的是死了,沒看見魂魄,也沒感受到死神或者虛的靈壓,這個世界有點奇怪。」
天馬行空的猜測從出雲口中得到證實,義勇沒時間去思考石化背後的陰謀,如果石像破了就會死亡,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確保石像的安全。
這裡除了獅子肯定還有別的動物,就算是碰到打雷下雨泥石流等自然現象,也會有被破壞的風險。
他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但目光所及之處至少要做力所能及的努力。
出雲還站在原地,視線隨著義勇來來回回的搬運工作移動,好半晌才猛地反應過來,「義勇我幫你一起搬!」
義勇忙叫住已經把手伸向石像的人,「你力氣太大,會弄壞的。」
這些石像也不知道躺在這裡風吹日曬多少年了,看那些破裂的石像斷面,質地比普通石頭還要脆,肯定經不起出雲的大力,脖子斷了就是活生生一條人命。
出雲本身也不是很想去碰這些人,被拒絕後心安理得的在旁邊看著,直到晚上兩個人躺在一起。
《親熱暴力》裡的插畫一張張在腦海中閃過,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出雲怕一上來就進入主題太唐突,假裝去欣賞窗外的月亮,唐衣下的手則悄悄往下面某處伸去。
「出雲……」
義勇抓住探向雙/腿/間的手,看向身側的人,語氣中帶著些無奈,「今天我很累了,別鬧。」
出雲訕訕地眨了眨眼,原來人類會因為搬了幾百個石像就感覺累嗎?還是說又像之前那樣在拒絕他?義勇都承認這是最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他們還不夠親密嗎?
額頭覆上一隻手掌,和微涼的指尖不同,手心是溫熱的。
「義勇……」
出雲看向注視著自己的鼬,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靜沉著,但在藍色匯聚的深處有他看不懂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