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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卓笑笑：&ldo;很善良，不過沒聽出來哪裡奇怪。&rdo;

&ldo;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星星，像個孩子。&rdo;白曦說，&ldo;嘴裡一直在哼唱一首歌，沒有名字，卻很好聽。&rdo;

&ldo;所以？&rdo;韓卓繼續問。

&ldo;那首歌，就是今天你給春春找來的經紀人，他的手機鈴聲。&rdo;白曦說，&ldo;一模一樣。&rdo;

&ldo;只是一首歌而已。&rdo;韓卓收走空牛奶杯，&ldo;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幫你問歌名。&rdo;

&ldo;是嗎？&rdo;白曦微微皺眉，&ldo;你覺得這只是巧合？&rdo;

&ldo;不好說。&rdo;韓卓想了想，&ldo;或者我們也可以問問他，有沒有這樣一位親戚。&rdo;

白曦看了他一會，然後向後靠在椅背上：&ldo;好吧，我要工作了。&rdo;

&ldo;生氣了？&rdo;韓卓走到他身邊，&ldo;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你該睡覺，而不是工作。&rdo;

白曦開啟一個檔案，並沒有避開韓先生。

&ldo;是什麼？&rdo;韓卓果然被那個花花綠綠的表格吸引了注意力，他也幫白曦整理過工作檔案，絕對不該是這個風格。

&ldo;所有我覺得奇怪的事，和奇怪的人。&rdo;白曦一邊回答，一邊在最下方又加了一條‐‐擁有數十張銀行卡的神秘酒保，目前是劉春春的保鏢兼經紀人。

韓卓失笑：&ldo;你為什麼要做這個？&rdo;

&ldo;因為沒有人打算告訴我真相。白曦儲存檔案，&ldo;包括你。&rdo;

韓卓頓了頓，然後否認：&ldo;我沒有。&rdo;

&ldo;你有，而且沒有人比你更有。&rdo;白曦站起來，&ldo;我要休息了，晚安。&rdo;

韓卓站在辦公桌前，一直看著他離開，然後苦惱地嘆了口氣。

這個夜晚，露臺上沒有人看星星，也沒有人喝酒。白曦趴在厚厚的被褥裡，腦海中跑馬燈一般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面，那些或者溫馨或者奇怪的往事，在此時全部湧上心頭，最後逐漸交疊在一起，變成了馬賽克一樣的混沌碎片，被黑暗的夢境吞噬。

幾縷細細的雲遮住稀星，讓整座城市都變得寂靜。

清晨六點半，鬧鐘準時響起，李阿姨快速地洗臉刷牙，準備為一家人準備早餐，尤其是給少爺的雞湯小面，要用手擀麵才勁道。

&ldo;早。&rdo;韓卓笑容滿面打招呼。

&ldo;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rdo;李阿姨一邊揉麵一邊問。

&ldo;跑步。&rdo;韓卓穿著一身運動服，把車鑰匙揣進褲兜，&ldo;有什麼需要買的嗎？&rdo;

&ldo;沒有。&rdo;李阿姨堅決捍衛自己的採購權。

韓先生點頭出門。

半個小時後，物業大叔用非常納悶的眼神，看著白家的司機從後窗臺翻了進去。

……

白曦在夢裡咽口水。

&ldo;起床啦。&rdo;韓卓在他耳邊小聲叫，&ldo;快一點。&rdo;

白曦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一個紙袋被遞到眼前，裡面裝著金黃酥脆的手抓餅，加了油條香腸雞柳和辣椒醬，中學門口暢銷品，沒有鋪面，只有一輛髒兮兮的非法三輪車，要多不衛生，就有多不衛生，可也好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