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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姐姐，你說爸爸什麼時候醒過來啊？他會死嗎？&rdo;雖然十二歲了，但是還是天真的不諳世事。

禾粒勉強笑了一下，孩子終歸是沒有錯的。

&ldo;沒事的。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rdo;禾粒揉了揉她的頭髮，不同於大人的，她的頭髮更加的細軟。

小姑娘眨眨眼回：&ldo;姐姐，你不認識我嗎？我是佳妮啊。爸爸說你是我的姐姐，說你知道我，還會喜歡我的，那你喜歡我媽？&rdo;

禾粒一愣，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禾揚天。

他真的這麼說的？難道他真的以為她一定會接受他們一家人嗎？

禾粒避重就輕的問：&ldo;佳妮，你媽媽呢？沒有在嗎？還有你爸爸為什麼會生病躺在這個穿上呀？&rdo;

禾粒看病房裡一個人沒有，就這麼一個小姑娘在這，她的媽媽不知道去哪兒了。心裡難免不放心。

禾佳妮看著她說：&ldo;爸爸和媽媽吵架了，我住院了。然後爸爸昨天晚上來醫院看我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就變成這樣子了。我打電話給媽媽，媽媽不接。媽媽回她自己家裡了。&rdo;

她不說，禾粒還真沒有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病號服。先前聽他說他的女兒心臟病住院了。原來是真的。禾粒看了看她的嘴唇，發白。

然後抬頭掃視了一圈，這個病房只有一個病床，她應該不是住在這裡的。禾粒問：&ldo;你的床在哪兒？&rdo;

她怯生生的看著她：&ldo;姐姐，你要將我趕走嗎？我想要留在爸爸身邊，照顧他。不然爸爸他沒有人照顧會傷心的。&rdo;

禾粒長出一口氣，沒有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這麼貼心。

見她那一副可憐汪汪的樣子，禾粒看著角落那邊的沙發，然後說：&ldo;那你先躺在那邊的沙發上好不好？你不是也生病了嗎？爸爸也生病了，所以你要和爸爸一起養病。&rdo;

十二歲的孩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卻意外的好哄。見禾粒這麼說便聽話的走過去，拿著沙發上的毯子蓋著躺下。

禾粒終於舒了一口氣了。

拿過床尾的記錄看。上面寫著說是哮喘加上急火攻心。

他怎麼會有哮喘的？而且急火攻心，難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嗎？禾粒有些心不在焉的。腦子裡很混亂現在。

如果是她說的做完的那些話讓他變成這樣的話，那她有責任對他負責，可是這樣又算是什麼？不是說好的不管不顧的嗎？

也許她心底只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吧。

因為宋佚的出差，禾粒這才得以有機會留在北啟這邊。一直沒有回去，隨便買的換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本來現在賓館住下去的。可是想想如果他有什麼事情的話，她不在會不會不方便。

晚上的時候，禾粒出去買晚飯。

買飯回醫院的途中接到了宋佚的電話。

&ldo;在哪兒？&rdo;

滿是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一下斬斷了禾粒想要訴苦的想法。

緊了緊手中的袋子，有些心虛的說：&ldo;在家呢。&rdo;

那頭：&ldo;嗯，吃過飯了沒？&rdo;

禾粒點頭，愣了三秒又反應過來他看不見，便又開口說：&ldo;吃過了。你吃過了嗎？&rdo;

&ldo;吃過了。&rdo;

說完便沒有下文了。

兩人都是那種不善言辭的，在打電話這個方面更是不擅長。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電話只是他們用來說事情的媒介。

遠處燈火闌珊的，禾粒看著看著想起了他的漆黑濃鬱的眼睛。雖然大多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