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孩子(求月票)(第1/4 頁)
太宗寺,短短兩天時間,被關在這裡的修行者多了上萬人。
“源永澤!”
伴隨著充滿肅殺的聲音,兩名獄卒走進牢房,將源永澤壓出來。。。
“我要見陛下!”源永澤試圖用肩膀甩開獄卒的鐵手,“源清素那小子,有什麼權利用式神審問我!”
世界上之所以有平等主義,是因為存在不平等,在很多修行者眼裡,式神不是人,是奴隸,被式神審問,是莫大的恥辱。
曾有武士說過,那種體驗,在心理上等同於讓狗對著腦袋撒尿。
正因為如此,當初在箱根,有修行者提議讓源清素接受式神審問,確認他公佈的真假,姬宮十六夜才直接下了殺手。
在某個深入交流結束後的夜晚,閒聊時,她說那是做給他看,讓他知道她有多好,乖乖棄暗投明,離開神巫,進入伊勢巫女的懷抱。
可惜的是,那時候的源清素,根本不知道被式神審問代表著什麼。
源永澤作為源氏家老,既是貴族,又是大臣,怎麼可能輕易接受式神的審問。
但他不敢使用神力,只憑力氣的掙扎,不過是溺死者努力仰頭,試圖吸最後一口空氣——之前用神力抵抗審問的,被活生生打得失去知覺。
有治療類咒法,獄卒下手毫不留情,一旦不從,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刑吏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看出他的外強中乾,也不理睬,對一旁穿赤袍的官員點了下頭。
赤袍手持咒印。
“天地神靈,烜赫威靈。”
監獄的屋頂,滴落骯髒的水漬。
一隻式神從那裡爬了出來,乍一看,好像是兩個人。
一白一青,都只有上半身,腳連在一起。有點像太極圖,卻沒有一點太極圖的玄妙。
長著爪子,身材高瘦,最可怕的是舌頭,又細又長,源源不斷地唾液,從上面滴落。
被關押在牢內的修行者們,特別是一些女性,嚇得縮在角落。
“源永澤,”赤袍說,“以你的身份和見識,應該認識這式神吧?”
“嘗。”源永澤臉色難看而陰沉。
這種式神,能“嘗”一個人是否在說謊,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撒謊,都會被舔一下。
在許多拷問式神中,也是最噁心的一類。
“知道就好。”赤袍拿出筆紙,開始審問,“源永澤,你是否知道源清裕的刺殺計劃?”
源永澤盯著桀桀怪笑、像是惡鬼的‘嘗’,緊抿著嘴,沒有開口。
“說話!”一名獄卒的鞭子,狠狠抽了上去。
源永澤一個踉蹌,還沒摔倒,又被另外一名獄卒拽住後領,扯了回來。
“說!”幾名獄卒同時喝道。
在陰暗的監獄,這聲音宛如判官在發問。
“不知道。”源永澤忍著痛,咬牙切齒,像是撕扯肉條一般從牙縫間擠出聲音。
‘嘗’的兩根舌頭,啪的一下落了下來,活像樑柱上掉下來的兩條蛇。
滿是唾液的舌頭,在源永澤的臉頰兩側,“嗅”著什麼。
過了片刻,白色的舌頭,在他臉上滑過。
舌頭收了回去,白色的‘嘗’,發出一陣陣嚐到美味的怪笑。
赤袍在筆錄上,寫下。
“源永澤,你是否參與任何對神主大人不利的行動?”
“我說了不知道清裕的事,審問不是結束了嗎?”源永澤怒聲道。
“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麼就答什麼!”獄卒說著,又揮起手裡的鞭子。
源永澤痛哼一聲,卻依舊不開口。
“源永澤,”赤袍面無表情,“如果你不回答,依照規矩,按有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