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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到什麼？&rdo;

&ldo;那五個人想在特雷斯卡大廈等他。&rdo;

&ldo;這座建築物在哪兒？&rdo;

&ldo;我不知道。我們不可能從店主嘴中打聽到，他顯然與裁縫有關係。&rdo;

&ldo;再沒說什麼了？&rdo;

&ldo;只談了渡船的事。&rdo;

&ldo;這就是你們聽到的？&rdo;

&ldo;是的。蘇耶夫還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們。看來，他的樂趣是惹我們生氣。我恨不得給他幾鞭子。他說，他會比我們早過河。&rdo;

&ldo;你們沒有對他說幾句？&rdo;

&ldo;一句也沒有。&rdo;

&ldo;好。看，他牽著馬過來了，真的上了那條小船。那匹老馬非跟在後面洗澡不可。那條船多半載不起它。&rdo;

&ldo;本尼西，昨天，我們騎馬的時候，我觀察了那匹老馬。它比他的外表好得多。這匹馬有魔鬼纏身。&rdo;

&ldo;好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很抱歉，如果有所不測的話。特別是那位女士，跟著上去了。我們過河吧，儘可能快。前進！&rdo;

這聲呼喚是針對擺渡人員的。老頭正好拿出菸袋，開啟煙包，準備裝菸葉。我雖然下了命令，他還是慢吞吞地幹活。

&ldo;你聽見了嗎？把煙丟掉！&rdo;我命令他，&ldo;來一次不抽菸的。&rdo;

&ldo;不，長官，&rdo;他得意地說，&ldo;抽菸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不能改變。我生來如此，將堅持到最後一趟。&rdo;

&ldo;但是，你一定要比小船早到對岸！&rdo;

&ldo;不要顧慮過多，長官！那條小船大概根本過不了河。&rdo;

這個人慢慢地裝上菸葉，隨後赤手從合在一起的幾塊磚頭之間的小火中拿出一塊煤，僅僅為了點燃菸袋。然後，他皺了皺眉頭，用一個總司令的口氣喊：

&ldo;起來！幹活，好樣的！我們必須為我們要得到的皮阿斯特服務。&rdo;

在這一瞬間，我們看見上面那條小船從柳林中像離弦的箭射出來。前面坐的是女士，中間兩個船工全力劃槳，蘇耶夫蹲在後面，手裡抓著韁繩。馬頭從水裡伸出來。那艘船沒有舵。

蘇耶夫看著我們，舉起手臂，顯出一種嘲笑的神情。如果船繼續以開始時的高速度前進，我們到達河中心的時候，它已經到了對岸。我們這些值得尊敬的三位熱心的僕人好像沒有關節，他們從容不迫地把船的鏈子解開，然後才去抓撐杆，用它在水中亂劃，好像發現水底下有一根針似的。可惜，我們的馬不習慣於這樣的擺渡。我們不得不留在它們身邊，使它們安靜。否則，我早就命令我的陪同也動起手來。

哈勒夫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加快船的速度。他從腰帶上取出鞭子，對著最近的僕人說：

&ldo;加快速度！&rdo;

這時，他給了他背上輕輕一鞭子。鞭子還沒有甩，老頭就叫喊：

&ldo;啊，安拉，啊，痛苦，啊，作孽！幹吧，你們這些崽子，踢吧，你們這些男子漢！幹活，幹活吧，你們強壯的人！我們越早過去，我們從這四個著名的酋長手裡得到的酬金就越多。&rdo;

這種溫柔的暗示傳達到三個小青年的四肢，他們的勁頭來了。速度提高了一倍。我們沒有讓小船離開我們的視線。為了到達正對面的那個點，船工們必須保持船身向上。在岸邊，這是不難做到的。船越是接近河中心，人們付出的力量越大。可是小船明顯向下遊漂移